【1980年9月,夏希羽在大半年内的爆发式科研让整个魔都交大的数学系感到了恐惧,除船舶相关专业之外,其他院系或多或少地都因此受到了影响:

这些院系的老师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本科生们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大约有80个左右的、不分年级、不分生源地的学生在经过思考后提出要在毕业后继续深造而非接受学校的安排就业,在这个恢复高考以来每年都只招收一千余人的大学里,这个比例可大可小——如果相比于过去的话,明显偏大,但在整个学校的不到六千名学生中,算是一个很小的比例。

即便如此,夏希羽的爆发式科研挂起的旋风以及夏希羽研究室——一个独立于魔都交大的研究组织(机构),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笔者在对夏希羽2017年11月及以前发表的全部论文进行简单的统计学分析后,惊讶地发现:随着夏希羽稳步提升自己的成果水平而横空出世的机构,“希羽组研究室”成立后的次月开始,夏希羽的发文情况开始变得更让人感到恐惧——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本书定稿为止,夏希羽本人以独立通讯作者、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发表的英语论文超过一千余篇,中文论文一百余篇,因此没有人敢于说自己读完了全部的论文,只存在用统计学分析的可能),从“希羽组研究室”成立后,夏希羽没有在任何投稿时的等级评定为SCI2.5区及以下的期刊发表过任何学术论文(以Article栏目的结果为准)。

综上,我们可以说,夏希羽作为华夏非传统数学领域的常青树是当之无愧的,正如拉特飞·扎德教授之于冷战时代的模糊数学界一样。

但是,我更喜欢今年早些时候刚刚过世的、欧洲运筹学的绝对权威——伯纳德·罗伊教授在2016年10月最后一次接受公开采访时的评论:“夏希羽自从研究室成立后,仅仅用很短的时间就排到了和我与米国的扎德教授统一等级。可以说,他仅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从零开始成为了一名在非传统数学领域有着统治级地位的学者。”

然而,在1980年9月这个夏希羽人生的又一个十字路口,夏希羽连魔都交大数学系的承认都没有得到,于是,特立独行的他在数学系一众老师的质疑和排斥下做出了一件让他在华夏数学界几乎封神,并且让他为各种荣誉所困扰至极的事——

世界上首先独立完成费马大定理的完整证明的人类。

在访谈中,当提及费马大定理时,我得知了夏希羽平生最大的遗憾之一:因为专业和身体原因,在他有生之年,他没有可能以任何方式完成黎曼猜想的证明——不论是证实还是证伪。

……

——《夏希羽传》(节选),2017.12】

8月下旬,当夏希羽正在忙着ELECTRE Tri的研究以及让有着自己几乎全部重点记忆的沈涵曦代笔写《黎明之剑》第二卷以获得研究经费的时候,华夏各地的大规模正在加剧。

而实际上在1980年夏季,华北、东北大部和西北部分地区出现了较严重的伏旱,全国受旱近4亿亩,成灾近2亿亩。

由于符雨霄早早地从学校里把一千元钱寄回了老家,因此符雨霄及其近亲属共十六人中,除符雨霄的爷爷因肺癌病逝之外,其他人全部安然度过了1980年夏季。

从此,本来就因为在外国期刊上发表高水平科研成果而在老家小村庄里出名的符雨霄,于这个夏季过后在自家中的地位大涨——虽然此时身在米国的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在平淡而短暂的日常生活之后,夏希羽和此时全国的百万余名大学生一样,都要在九月初回到所在高校上学。

在夏希羽和沈涵曦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魔都受到台风Norris的边缘风带影响,导致普降暴雨,因此夏希羽不得不和沈涵曦一起撑同一把雨伞。

“希羽……以后我在这里的生活就请你多多关照了哈。”

夏希羽用一脸鄙夷的眼神看向沈涵曦:“你特喵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庐山恋》首映过去还不到两个月,观念的改变是需要时间的。你再怎么喜欢我,也请你忍一忍。”

“好吧。那今天的报到就由你带我过去了?”

“不然呢……在他们眼中,你可是外国人啊,无论如何不可能和我们普通的华夏人一样去对待。”

……

当天的第一节课上,沈涵曦坐在夏希羽的旁边,开始复习自己未学过的知识——上辈子从商务英语专业毕业的沈涵曦没有学习过高等数学。

于是,夏希羽下课后从教室走出房间的的提问时间全部都被沈涵曦一个人独占掉。

夏希羽不得不阻止了这种行为。

在上学期的“教育”后,所有提提问者无一例外地都只提问数学问题。

当天下午下课后,夏希羽单独被史仲老师喊到办公室去,沈涵曦因此留在了门口。

当夏希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显得宽敞的数学系教职员第一办公室因为挤了座位数三倍的老师们而显得极度拥挤。办公室里两台电风扇完全无法缓解整个房间的燥热。

在这样的热度下,各怀心事的一众教师们更加迫切地期待着夏希羽接下来的展开。

只是,夏希羽依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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