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不叫皇上陪您一起?有皇上陪着,姑娘给太后请安也顺利些。”
苏宁安浅浅一笑,“太后对我是什么态度?若真的叫皇上陪着,耽误了皇上议事,惹太后不悦不说,皇上还以为我在太后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找皇上撑腰呢?那我昨日的努力岂不白费?”
许是昨日国师为她批了命,去了她多年的阴影,今日的苏宁安面上多了分明朗与自信,“莺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莺儿一笑,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正是,皇上没有因着姑娘与太后不合,太后那边只会记姑娘的好。”
莺儿本就是宫中出来的,因着苏宁安到了宅邸,才被调出宫去伺候。后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自然比翠竹更熟悉些,但也不得不佩服苏宁安心思玲珑。
苏宁安得意一笑,主仆三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广安寺。
守在门口的僧人见是苏宁安,也不敢阻拦,双手合十,行了个佛家之礼,苏宁安等人自然也还了礼,这才往太后处走去。
本盘算着此时正好是太后梳洗完,用完早膳,请安正好。谁知却被瑛嬷嬷告知太后正在礼佛,让她们恭候着。
苏宁安只是低低应了声,很是温顺的候在院中,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佛堂内,木鱼的敲击声缓慢却不曾间断,太后将经书翻了一页,才缓缓道:“苏宁安可有不耐?”
“奴才看着并没有,且一直候在外面,身姿也是端端正正的,不像宫中别的主子那般。”
若是换成宫中的嫔妃们,除了皇后之外,候上一个多时辰,或是扶着腰,或是活动着腿脚,有些绷不住的面上还带着不满,不过自然是不敢当着太后的面。
太后听罢面色稍缓,扶着瑛嬷嬷走出佛堂,“叫她进来吧。”
这一次太后倒没有叫她一直跪着,但仍是让她站在一旁。
看了眼苏宁安,还真的是一脸温顺,才开口道:“皇帝明明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你又为何不依着皇上所说?”
苏宁安福一福身,低眉敛眼,“臣女不敢欺瞒太后,更不觉得这天下事能瞒得过您。”
抿了抿唇,才又继续道:“臣女三年前对皇上的确是怀了旁的心思,不瞒太后所说,三年后与皇上相遇,臣女在不知皇上身份的情况下,也只是想借着皇上的势,将母亲和弟弟的骨灰拿回来。但皇上待臣女极好,除了母亲之外,还没有人对臣女这样好过,臣女也是真心想伴在皇上身边,亦不想今日为了让太后满意而说谎,日后惹得太后不悦,若因此让太后与皇上不合,那宁安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太后凝视着苏宁安,方才她每一分神情都未曾放过,自然也知道她没有说谎,面色较方才又好了些。
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拨弄着茶叶,“若哀家仍是介意,要你离开皇上呢?”
苏宁安跪下一叩首,“臣女皆听太后安排。只是······”大着胆子瞧了太后一眼,看着太后一副瞧戏的样子,面上越发真诚,“只是即便臣女不能伺候皇上,也请太后妥当处理,莫要······伤了皇上的心,也伤了您与皇上的母子情分。”
太后看了瑛嬷嬷一眼,瑛嬷嬷赶紧上前将苏宁安扶了起来,“瞧姑娘答得这般认真,太后素来爱和娘娘们玩闹,皆是逗姑娘的。日后姑娘进了宫,多请安几次,便知道太后的性子了。”
“是。”谁不知道瑛嬷嬷是在打圆场?苏宁安面上依然恭敬着,不敢因着瑛嬷嬷这一番话而放松半分。
“皇上既喜欢你,你便好生伺候。皇上整日为国事烦心,你陪着皇上能让他开怀,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是你的福分,皇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是,臣女知道了。”
太后瞧着苏宁安倒有几分衬眼,随便说了些话,便让她回去了。
午膳之时,皇上果然来了太后处,说是昨日没能见到,今日特地来陪着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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