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瑞常在走远,福答应还在高声叫着,一会儿叫着是皇后和安陵容指使她害人,一会儿又哭着向秋莲求饶。

夏冬春知晓她疯症如此严重,离不开她给加的料,今夜来冷宫,也是为了了结这福答应,谁知竟撞见这一幕,倒让她改了主意。

定了定神,夏冬春带着玉莘离开了冷宫。

翌日,满宫又传起了流言蜚语,说是当日瑞常在病重,是皇后指使福答应和谨贵人所为,为着是除去风头正盛的瑞常在,嫁祸昌嫔。此次意图谋害皇嗣,亦是出自皇后指使,素兰只是皇后拉出来顶罪的。

流言愈演愈烈,安陵容竟因这些流言急火攻心,又晕厥了,皇后也犯了头风。

这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就在这时,冷宫的福答应七窍流血暴毙,明显是中毒身亡。

于是这流言便越发甚嚣尘上,甚至传言说是谨贵人怕事情暴露,才命人毒死了福答应。更有甚者,说是即便是谨贵人出手,怕也是皇后指使的罢。

最后还是贵妃出面镇压了流言,明言若是谁再捕风捉影,人云亦云,便拔了舌头,扔去冷宫,又打了好些人的板子,罚了好些人的月例,才堪堪止住流言。

华贵妃自然不想出面的,奈何她就是见不得皇上愁容满面,如今她仍摄六宫事,定然是要为皇上解忧的。

夏冬春知道安陵容仍然病的起不了身,只淡淡笑了笑,命人送了些补品过去。

待了了这桩事,夏冬春自然是要到翊坤宫走一趟的,一来是谢贵妃当日救命之恩,二来,便是那促孕丸,她未料到年世兰的身子已被欢宜香摧残至此,那传说甚至能使天癸枯竭妇人重新有孕的促孕丸,竟也无力回天。

这半月以来,皇上日日翻的都是莞嫔的绿头牌,华贵妃有时白日里去养心殿见皇上,也见到莞嫔在一旁伺候着。

甄嬛即便如今位分仍差年世兰多矣,但仗着有宠爱子嗣傍身,加之明知年世兰心底厌恶她,恨不得置她于死地,是以二人早已连面上的和气都无了。

敬妃和惠嫔说是协理六宫,但架不住华贵妃大权独揽,二人只得管着些出力不讨好的事罢了,便是二人勤恳恭敬,亦是常遭华贵妃训斥,苦不堪言。

夏冬春伏首跪在翊坤宫正殿,上座的华贵妃正旁若无人地把弄着手中的茶碗,听着殿内跪着的夏冬春说些谢恩的话。

“昌嫔,本宫一直以来都小瞧了你,未料想你竟如此沉得住气,双生胎这种喜事,竟生生瞒到生产,连本宫也瞒得死死的。”华贵妃沉声开口,不辨喜怒。

“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有意要瞒着娘娘,实是臣妾胆小怕事,害怕怀璧其罪,景仁宫手段歹毒,到时只怕有娘娘庇佑,也只会连累娘娘。”夏冬春不卑不亢道。

“哼,你倒是思虑周全,也罢,连太后都说你是个有福的,本宫这无福之人,又能将你如何呢?”华贵妃抬起头,定定地瞧着夏冬春。“你起来回话吧,颂芝,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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