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草丛走进山洞,仔细一瞧,那哭泣的女子正是那位牵动他心思的美貌常在,弘时心中一喜,却见她哭得伤心,不由有些心疼,情不自禁地,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佳人楚楚可怜地抬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弘时出宫的时辰比往日晚了一个时辰,整个人一扫此前的颓丧萎靡,看起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许多,连小厮都察觉到不同。

此刻,夏冬春正紧皱着眉头扶额长叹,,不远处一位小太监正垂首站着。

这太监正是夏冬春派去盯着穆常在的人。

“你是说,穆常在刻意精心打扮,藏在三贝勒出宫必经之路上,用哭声把三贝勒引了过去?”夏冬春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小太监应道,“回娘娘,正是。”

“三贝勒去了?”

“去了。”

“二人在假山后独处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没错,奴才亲眼所见。”

夏冬春仰天长叹,造孽啊!

她当真后悔那日多事,派人去盯着穆常在,好死不死便被她撞上了此事。

“白果,”夏冬春近乎抓狂,“你去,禀告惠贵妃,就说本宫累的出气多进气少了,无法再领这管束低位嫔妃的差事了,带着他,”伸手指向那太监,“让他把看到的原原本本复述给惠贵妃。”

沈眉庄得了消息,似笑非笑地开口,“哦?当真有意思。”

转头瞧着白果,“辛苦你家主子了,让她歇着吧,你带话回去,本宫记她大功一件。”

白果只觉疑惑不解,怎的这惠贵妃丝毫不见着急,这可是惊天丑闻。

“穆常在那边,便让这小太监继续盯着吧,有事直接来回我便好,只是,”沈眉庄忽地厉声道,“本宫不希望此事再有外人知晓,听懂了吗?”

白果与那小太监忙垂首连声保证。

夏冬春得知终于不必再管这烂摊子,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沈眉庄是何态度,如何处置此事,便与她不相关了。

三贝勒入宫侍疾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每次最多隔个两三日。

连齐妃都忍不住劝道,“弘时啊,你虽是长子,为你皇阿玛尽孝道要做表率,可额娘看你连日里来回奔波着实辛苦,你也不必次次都来看望额娘,少些路程还能少辛苦些。”

弘时吞吞吐吐地开口,“让额娘担忧了。不妨事,尽孝一事何来辛苦一说,额娘在宫中孤单,弘时自然要常来陪伴。”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尴尬。

齐妃大为感动,不由得红了眼眶,“现下哦皇阿玛病重,额娘又说不上话,倒苦了你来回奔波,是额娘连累了你,才让你屈居一个贝勒。”

弘时看了看时辰,忙开口劝道,“额娘不必多虑,万事有儿子陪着,现下用过午膳,额娘便小睡一会儿吧,儿子便不打扰额娘休息了。”说完,便行礼告退了。

齐妃不疑有它,送走了儿子便进了内室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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