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合约,轻抬眼皮,一只长臂随性架在沙发扶手上,丰美雄姿闲散自然,迸出唇齿的字句却嘲讽森森:

“这种事,帮你大伯做过多少次了?”

夏妩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三天,他绝对摸过她的底。

他应该知道她这些年,经常被大伯着参加各类商业饭局的事。

估计和很多人一样,他认为她就是一朵夏家的交际花。

沉默片刻,她没多解释:

“这和合同的事没关系。”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让他签下这笔合约,让明辉得到这笔订单,好让大伯给钱妈妈治病。

再无其他。

霍经年唇边沁出更加耐人寻味的清凉,默认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仙人跳了。

不过,她那晚留下来的那抹红,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女孩,难还能有第一次?

也许做过手术?

毕竟,现代医学能够让一个荡妇变成雏。

或者是故意用手段,留下那一抹红,在他面前装处?

“我那晚说得很清楚,这个不归我管。你想为你家公司争取到订单,去找相关部门。”

夏妩以为他肯见自己,应该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还是拒绝了,一讶,半会儿,说:“霍先生不能破例一次吗?”

霍经年眸色寡凉:“规矩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夏妩终于说:“看在那晚的份儿上也不行吗?”

终于说出口了。

霍经年不意外,修长手指在扶手上叩着,直接替她说出来意:“你是想说,你被我睡了,我就应该把这笔生意给你家,是吗?”

男人过于直白的言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羞辱,让夏妩雪白颈窝沁出香汗,咬了一下唇瓣,镇定住,抬起巴掌大的玉脸:

“霍先生是生意人,也知道等价交换这个道理。”

霍经年眸色岿然不动:“你也说了,等价交换。要是不等价呢?”

这分明就是在说她的一晚,不值那笔订单。

夏妩嫩白的脸颊泛出被嘲讽后的羞红。

镇定住心情,还是仰起纤颈:

“我不值那笔订单,可霍先生觉得您自己也不值吗?”

这句话无疑是老虎头上拔毛。

但她豁出去了。

那一晚,不仅仅是她的初夜。

也察觉得出,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次。

因为,他并不算熟练,全程有的只是莽撞,大力与积蓄宣泄的冲动。

霍经年眼皮一弹,看向面前肥了胆子的女人。

她这是在笑话他的活儿不好?

室内沉静片刻,夏妩不等他发作,主动趁热打铁:

“只是一笔订单,交给谁都一样,明辉与霍氏合作了很多年,您这边也应该清楚明辉的实力,绝对不会让霍氏失望。”

霍经年抬眸端详她几秒,忽的说:

“上次你说,我有心结。那你告诉我,具体是哪方面。”

夏妩没想到他突然提出这个,一时说不出话。

霍经年自嘲,自己居然还当了真,把这女人当时为了拿到订单的随口一说记进心里了。

难不成还真的以为她有什么过人的能力?

正这时,却听夏妩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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