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莲看到儿子身体不适心如刀绞,赶忙上手就去轻拍宋渠的后背,这下家里到场四个人,三个人都围在宋渠身边,连宋武成都被宋渠挡了个严严实实。
站在三人后面的宋文达弱小可怜又无助,腿疾在身,他素日不爱在人前晃悠,现在更是说不出自己想上前一看究竟的话,所以现在只能用耳朵揣测前面的形势。
宋武成这一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想强行溜出去,接过结果被隔壁张大壮他爹张大牛跟拎小鸡崽似的一把拎起,强行抓回了原地。
被弟弟的改变打击到了的宋文达,此时也不愿再替宋武成求情,而是避过他的视线,顺着妻子的十一回房拿了笔墨出来,摆在了宋武成面前。
忍了又忍,宋文达还是没忍住开口:“君子以自强不息,爹告诉过我们的话,你都忘了吗?”
不屑地“切”了一声,宋武成看向宋文达的眼睛里满是嘲弄。
“你是他们的好儿子,你当然总记得他说的话了,我记这些酸唧唧的话来做什么?不过大哥,你记得爹说的话,那你也记得娘说要你多帮帮我吧?还不快让这臭木匠把我给撒开,再多拿上几两银子来向我赔罪,我就原谅你了!”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宋文达失望至极,不愿再看如同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宋武成,拂袖离去。
众目睽睽之下,宋武成被按着签下了借条,以后若是他仍欠钱不还,全村的人都是证人。
经此一闹,宋武成在南水村的形象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了,不仅是个鳏夫,还有个滥赌的恶名,这下他在村子里才是真的抬不起头了。
许清没有围观宋武成写欠条,实在是手上又脏又黏难受的很,这会儿宋武成周围又是人挤人,要是把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
其实许清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地拿回原主父母的遗产,她起先是准备等着宋渠之后收拾宋武成时给他再加一条侵吞孤女家财的罪名,好让宋武成被罚得重些,最好是能干净地把宋武成处理掉,而不是像原书中是宋渠暗中下手才解决的宋武成。
实在是宋武成暗害宋文达的那桩案子年份久远,更何况是在山上,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下很难再找到证据了,宋渠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宋河临终前破罐子破摔讲出来恶心宋渠的。
叹了口气,许清把已经收拾好的猪肺炖上,她感觉自从自己穿书过来后每天平均要为各种原因叹十几口气,迟早未老先衰。
正琢磨着有没有什么美容养颜的方子时,厨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许清纳闷。
宋渠来灶房做什么?
只见宋渠神色淡淡,丝毫没有因着“君子远庖厨”的说法而对灶间露出什么嫌恶的神色,反而自如地仿佛像是站在什么藏书阁一般,瘦削的背脊挺拔如松,宽袍大袖被门外的风吹起来,竟显得有仙人之姿。
琉璃色的瞳仁满是淡漠,轻轻转动间将视线落在了许清脸上,看到许清一脸茫然,宋渠拧了拧眉。
许清不明所以地坐在小马扎上仰望着宋渠。
男主到灶房来不会就是为了摆个造型吧?
虽然确实挺好看的吧……
那她要给他鼓个掌捧下场吗?
在许清愣神之际,宋渠的手递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指节中夹着一张糙黄的纸页。
“给我的?”
许清有点不敢接,宋渠能给她什么?
战书?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