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因为早知道张杨又要外出,张杨一家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饭之后,张杨父子在母亲郭氏不厌其烦的嘱托中、来到了马厩,眼见郭氏还没有停下的迹象,父子二人不禁相视无奈的苦笑。

自张杨上次受伤之后,郭氏一听张杨外出,便会担惊受怕,唯恐张杨再像上次那般,因为大意而受伤。

即便从张武口中知道了,以张杨的武艺已经是当世一流,连他这个沙场宿将也已经多有不如,但是作为母亲,哪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时候!

更何况,张杨此次又要孤身一人外出,路上也没个人照应,也由不得郭氏不担心,这就是所谓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吧!天下的母亲,莫不过如此!

只有父亲张武,觉得张杨的武艺已经远超自己,只要不过分地莽撞,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更何况,张杨选择了一条十分艰难的道路,窝在家中已经没有多大益处,出去闯荡一番、也是有好处的。待到此次张杨回来,再想出去闯荡,便没有机会了!

毕竟,虓虎营一旦建立起来,张扬身上的担子便会沉重无比,到那时,张杨的任何举措,都将关乎虓虎营、以及张家坞堡的生死存亡,因此,就让其趁现在、再无拘无束地放纵一次吧!

张杨见父亲已经将送吕布的铠甲,绑在了枣红马的马背上,而母亲还在孜孜不倦地千叮咛万嘱咐,一转头,恰巧看见自己的银白宝马、在哪里不安分地倒腾马蹄,似是因见到张杨不带其外出而着急。

张杨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个转移母亲注意力的好主意,于是便对郭氏道:

“母亲!孩儿随母亲虽然也读过不少书,但感兴趣的、大都还是兵书战策,自然不及母亲的才学高深!”

还在唠叨的郭氏闻言,不禁一阵错愕,还没明白自己的孩儿为何突然夸赞自己,不过,面上还是带着些许得意!

雁门郭家乃是大族,郭氏这一支虽然是偏远旁支,却一直秉承着耕读传家的传统,正所谓耕田可以养性命,读书可以立高德,张杨的外公这一支脉,将这一习俗贯彻得尤为彻底,因此,郭氏自幼便是饱读诗书。

见到母亲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便指着银白宝马继续道:

“因此,孩儿劳烦母亲为此宝马,取个好听且响亮名字,不知可否?”

张杨此言,顿时挠到了郭氏的痒处,只见郭氏果真走近了银白宝马,凝眉思索起来,这宝马颇具灵性,好像知道郭氏乃是自己人,用硕大的马头向着郭氏拱了拱,可惜,因为缰绳太短够不到郭氏。

见郭氏如此,张武不禁向着张杨扬了扬眉毛,表示了赞赏之意,张杨则是回了一个小事一桩的神情。

郭氏没有发现父子二人的小动作,只见其伸出柔嫩的小手,摸了摸马头,呢喃道:

“此宝马浑身银白如玉,奔跑起来,宛若腾云驾雾的天马一般,神俊而又高贵!

此地恰巧是云中郡云中县,杨儿骑乘此天马,在云中驰骋,当真是好兆头!

不若就为此马取名腾云,一是赞美此马有腾云驾雾之能,二是寓意着杨儿即将在云中腾飞!”

张杨父子听闻郭氏之言,皆是眼光大亮,连忙上前对着郭氏一阵夸赞,逗得郭氏咯咯直笑,暂时忘却了对张杨的担忧。

对于腾云这个名字,张杨是打心底里喜欢,觉得不但应景且寓意又好,因此,直接来到银白宝马身前,拍了拍马头道:

“汝以后便叫腾云了!哈哈哈哈……”

这银白宝马也随着张扬的笑声,欢快地仰天长嘶起来,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地满意。

又为腾云添了些草料,看着其欢快地吃了起来,张扬便道:

“时辰已经不早,再拖下去、日落之前怕是赶不到九原了,孩儿该出发了,父亲、母亲,在家多多保重!”

说罢,不等郭氏再唠叨,便匆匆挎弓持戟、翻身上马,再向父母行了一礼后,一夹马腹窜了出去。

谁知刚出了坞堡大门,又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张杨见状,只得勒住战马、向着前面等候之人行去。

此时李芸同样骑在战马之上,一身利落的胡服,将其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由于等了不短的时间,露水已经将其额前的刘海打湿,让那张如粉雕玉琢的脸蛋,犹如出水的芙蓉一般,分外惹人怜爱。

在见到张杨之后,李芸面色不由得一喜,只是作为女子,如此主动在此等候一个男子,哪怕这个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婿,李芸也是忍不住脸蛋一阵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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