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气得跳脚:“臭小子!你就这么谢为父?”

“父亲又不听话了,明明答应过孩儿不再喝酒的,大夫说过的话都忘了吗?”容谙收走葫芦,面色不善。

容父撇撇嘴不高兴,拍着桌案喊长右上茶。

“臭小子没大没小管老子,就该给你找个媳妇儿治治你!”

说起这个,容父才想起来他忘记了一个人,左顾右盼的没见着,便问进来奉茶的长右:“那个眼睛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姑娘呢?她没进来吗?”

长右哀怨地看了容父一眼。

容谙道:“什么小姑娘?”

“是长公主啊,公子!”

“殿下人呢?”

“刚走。”

容父愣了一瞬,随即惊喜道:“那就是长公主?”

“是呀。”

得到长右肯定的回答,容父又扭头看容谙:“原来这就是你心上人啊!不错不错,我儿有眼光。”

“想问老夫怎么知道的?”容父笑得一脸精明,“知子莫若父,我儿若非心仪长公主,又岂会轻易教人拿捏了婚事?”

容谙听着,唇边忍不住含上笑意。

容父摇头啧啧两声:“谙儿你也有今日啊!”

“不知父亲在殿下面前说了孩儿什么?”

“没说呀,怎么,怕老夫说你坏话?哎呀,老夫说了你有心上人……”

容谙一愣,摇头失笑。

“对了,谙儿。”容父忽而正色道,长右很有眼色地退下,将门掩上。

容父道:“老夫有你生母的消息了。”

……

容谙趁夜出府,容父摸着打理顺滑的胡子,笑眯眯问长右:“你家公子同殿下发展到何等地步啦?”

长右这可来了兴致,拉着师父细细给他讲。

但说到最近燕都里的传闻时,长右顿了顿,没敢说。容家家风虽开明,但也是不允许子弟有出格之举的。

最后,长右被师父揪着耳朵讲完了所有。

果然,容父怒了,命长右取家法。

“好小子,长能耐了,欺负完人家小姑娘居然敢不负责!”

……

赵徽鸾跻着木屐从水房里出来,就见容谙坐在窗边矮榻上等她。

惜春等人识趣地退出去。

“殿下今日怎么来了又走呢?容府的茶殿下还没尝过。”

容谙握着女子纤细的脚踝,给她擦拭水珠。直到他擦完了,也未听到赵徽鸾说话。

抬头见小姑娘噘着嘴,容谙忍笑,拽着脚踝将人拉到身前:“殿下问吧,臣可以解释。”

“容卿另有心上人?”

“臣只有一个心上人,与家父说的是同一个。”

“表小姐好看吗?”

“臣没见到。”

“哼。”

“真的。”容谙将小姑娘扭开的脸掰回来,“长右递了消息入文渊阁,臣便打发他将人送走了。”

赵徽鸾没绷住,笑开了。

“臣谢殿下今日送家父入城。这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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