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塔上的王才回到了他的王座上。
多年不曾动摇的风墙似乎有了一丝虚幻之感,冰原上的风又更冷更急了几分。
不过到了第二日天明,他又唤上了少女阿莫斯,继续他们的行程。这似乎对他是重要的事情,但却从不告诉他人他的意图。
就像他觉得自己能看懂他人行径的目的那般,他也觉得自己的子民能明白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
但阿莫斯并不是那样的人,直接问询得到答案就是最符合她心意的事情。又一次将节点绘制在逐渐完善的地图上,她似是随意地问道,“为何记录这庞大地脉的节点?”
迭卡拉庇安似有一瞬的停顿,不过却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带着少女回到高塔之内。
贝尔德本以为这是一次没有结果的提问,但次日,他却将他们带到了一座隐隐有些熟悉却又颇为陌生的山峰。
又带着它回到了故地,名为芬德尼尔的…国度?或者说部落,在这里留下了遗迹。
“这里曾经在我与祂交织的神力中保持着四季如春,是雪原上一片难寻的苍翠绿土。我从遗留的残缺文字中读到了他们的历史,利用地脉的能量获得了生命的馈赠…但他们似乎遭到了来自天空的灾难…”
……
“烈风的君王啊,您认为,他们为何会受到那样的惩罚呢?”
鸟儿终究无法再沉默下去,这件事情对它来说至关重要,或许对蒙德的人民也是如此。
君王并没有为它的突然发声而惊讶,过往的沉默只当作是风之精灵对自己的敬畏。不过少女倒是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她并未感觉到它情绪的异样,但却能从行为的不同看出端倪。
“天空曾有教化人类的意图,或许对地脉索取这一种不劳而获的行为被天空所厌恶,长此以往会招致惩戒?但似乎不该如此酷烈…”他似乎知晓月下的些许过往,不过这是贝尔德也没能听说的故事。
它只能把从九叶那里听到的答案在转告给这位君主,只希望蒙德不会重蹈沙尔·芬德尼尔的覆辙。
“睿智而广知的生灵曾经告诉我——天空不会在意地上的生灵如何,但却绝对警惕和禁止有人触及地脉深处的秘密,那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禁忌。所有可能的窥视者全都已经受到了天空的判罚,即使他们的初衷也许并非如此。”
地底深处的秘密与禁忌?迭卡拉庇安摇了摇头,“我本就无意于此。”
他又带着一人一鸟向高处飞去,愈是离天空相近的地方,冷冽的罡风就愈是酷烈。不过烈风之主并不会为之困扰,他本就是最强大的那一股风。
他抬手高举,轻斥一声,裹着浓雪的烈风就这般汇聚而来,它们或许不是造成这山脉死寂的元凶,但却至少是助纣为虐的帮手。其中的寒意被他随手驱散,余下顺从的烈风在掌心中汇聚成碧玉般的青珠。
“这棵树生在地脉节点之上,或许就是地脉能量在地表的具现,其实这样代表地脉的树还有很多,但它们总会吸引魔物聚集,所以大多都已被我埋藏起来。但这一棵,已经枯萎,也就没有掩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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