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儿;其实是因为家里人手不足。现在也只有娘跟我会这针法,后面若是绣铺要货量增大,只靠我们两人是没办法做得出那么多。
之前我有想过,找些村里干活利落的妇人教她们些简单的针法,让她们来做工,不过娘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还是会存有风险,所以我才又另想了法子。
温玉宁听完小丫头的话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人手不够确实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只是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吗?
林荷儿;其实还有一点,若是这生意独独握在林家手里,后面东西在绣铺大卖,被有心人查了去,知道这赚钱法是我林家所有,我担心就凭自家眼下情况,也保不住这些。索性倒不如依附强者来得稳妥。
你考虑得很对。
温玉宁没想到自个儿这小未婚妻能想到那么多,不过还是因为年龄太小,考虑事情不那么周全。为什么你觉得这徐家就是你的靠山?
林荷儿;我听铺子里徐掌柜说过,她们东家生意做到了京城,想来铺子能在京城立足,可见其东家应是个了不得人物,就算不是,其身后定也有能攀附的势力。其实今日来签契书的徐公子不是这生意的真正东家,他只来代替东家签字。
温玉宁;哦!我猜到了!
林荷儿;嗯?温大哥是怎么猜到的?那徐公子承认自己不是东家时,温玉宁早已离开铺子。
温玉宁;你忘记了,咱们刚进院子时,徐公子的坐姿。
林荷儿回忆了下当时徐跖远的坐姿,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
温玉宁;徐公子的坐姿看着就跟普通人不同,普通人平日坐着,双腿打开幅度不会那般大,两手也不会全都放于腿上。一般有这种坐姿的,只有常年习武的武夫或是军中士卒才会这般坐。
再者后面我跟他互道姓名,他抱拳行礼时,两手拳头紧握,手掌关节粗大,虎口处还有很厚的茧子。但他说话却又不似上述两者粗鄙,显然应是家中教养很好的大家子弟。
我猜这徐公子应是投了军中。
林荷儿听对面青年一番分析,真心佩服,只跟人见过短短一面就能做到观察细微,看来自己这未婚夫婿,内里也不似一般普通人。
你能想到这第二种法子已是不错,不过却要处处受制于人。我明白你担心家里人日后安全,才会这般做。今日叫你来,主要就是向你解释契书的事。
现在契书内容对于林家算是有利局面。以后你若想继续跟着徐家做生意也好,不做也罢,都可自己做主。目前只一问题要解决,就是人手不够这点对吗?
对的,在这方面我确实想不出来要怎么办。林荷儿为此很是苦恼!
你有没有想过买些人来做工?
林荷儿;买人?买下人吗?
温玉宁;对。这样就不用担心针法泄露出去。
林荷儿抬手就想拍下脑袋,真的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买下人来做工。这真是人穿来了,思想还停留在现代。这里可是古代,古人是可以买卖奴仆。怪只怪自己一穿来就在乡下村子,平日里出门见到的都是穷苦百姓,哪个能用得起仆从。
温玉宁看对面小丫头抬手就要朝自个儿头上拍,忙用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这要是把脑袋打坏了可咋办。
林荷儿;……瞧着握住自己手的温玉宁。
四目相对,两人这会看对方都有些不明言喻的情意在眼中流转。
林荷儿不好意思的想将手抽回,对面青年察觉到小丫头要抽回的手,莫的用力攥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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