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岑川还有些许适应不来。被放到软布上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不抱他了?他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羞恼:她不抱便不抱,他为什么在意这个普通的人类女人?
岑川郁闷地背过身去。
季清鸢并不懂傲娇妖王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看着拿屁股对着她的小兽有些哭笑不得。
但作为深度毛茸茸爱好者的季清鸢并不在乎小妖王的小动作,而是又摸了几把,就起身离开了桌边。
感到她摸了自己的岑川刚打算转过身来理她,就感觉到她的手放下了,随即便听到她离开的声响。
岑川:?
这个善变且无情的女人!
不久,季清鸢就端来一盆水,又找来一块软布,然后笑眯眯地说:“小川,来洗澡啦!”
岑川身体一僵,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季清鸢刚伸手想抱他起来,不料岑川飞速跳下了桌,然后一溜烟钻进了床底下。
季清鸢只好在床边蹲下,往床下看去,便看到他缩在床下最里面的角落,一双竖瞳又羞又恼地盯着她,满是戒备。
季清鸢只好解释道:“我刚从林子里把你捡回来,总得把你洗洗吧。”
岑川气得对她狠狠叫了两声。他堂堂妖王怎能让个女人给他洗澡!
“罢了罢了,你出来吧,我给你施个净身诀,不给你洗了。”季清鸢哄着满是戒备的小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谁?”季清鸢猛然起身。该不会是来搜岑川的人吧?季清鸢心下紧张,将桌子上岑川趴过的软布随手放进储物袋里。
“师妹,是我。”门外的声音如玉石般清冷,正是宋听澜。
听见人声,岑川也静了下来。
季清鸢却是心下紧张。宋听澜来访,无论是来找她关于下药一事,还是关于搜查妖王的事,对她而言都是大不利。
季清鸢看着仍然趴在床角的岑川,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随即便过去开门。
门外,宋听澜安静地站着,眼眸微垂。
他身形高大,肩宽腰窄,依然身着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袍,三千墨发被一根玉簪束起。他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端的是一派清冷似雪。
听到声响,他抬眸看过来,却没有开口。
季清鸢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般挡在门前,开口道:“师兄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比起面上的从容淡定,季清鸢内心却是无比的忐忑不安,毕竟岑川还在她房间里面。
以宋听澜的修为,一进她的房间,定然是会发现岑川的。
宋听澜淡淡道:“师妹初入筑基,下月又将下山除祟,师尊让我近日帮你精进一下修为。”
宗门满筑基修为的内门弟子每月需下山做一次除祟任务。
“好,有劳师兄了。”季清鸢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搜查妖王的。她放松下来:“师兄还有事吗?”
没事就快点走,不然岑川在里面不小心闹出点什么动静她就完犊子了。季清鸢在心里默默补充。
宋听澜顿了顿,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道:“每日巳时,我在演武场等你。”
听到此话,季清鸢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他。
原文中的宋听澜,少年天才,惊才艳艳,还生得一副俊美绝伦的好样貌。但他却是朵冷淡疏离的高岭之花,对任何人都淡漠无比。
他心中只有剑。
或者说,他对谁都没有什么过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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