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微弱的光芒照在了墨闲的脸上,他摆摆手:“我只是个过客,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先生推荐一个人。”
“毕竟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凭手中刀剑才能把金人赶回草原。而这人,一定是最合适的。”
王重阳听到这里,不由得起身对着墨闲一礼:“与小友一晤,让我茅塞顿开,抗金大业自此有了眉目。”
“不知小友所荐何人?”
墨闲此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看着躬身行礼的王重阳,终是缓缓开口:“其人名为岳飞,字鹏举。”
“如今的他,应当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平定县投戎。”
“我只希望若有一日,先生听说他处境危难,可亲身亦或者派遣门人弟子救上一救。”
王重阳面露疑惑:“按小友所说,这岳飞应当是一员救世良将,又怎会有什么危难?”
墨闲摇摇头看着王重阳一字一句道:“先生莫不是忽略了我刚刚说的抗金第一点。”
“如果先生不能直视这个问题,那么所谓的抗金必定失败。”
王重阳经过墨闲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墨闲到底说了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右手颤抖的指着墨闲:“小友你……”
还不等王重阳再说什么,墨闲率再一次打断王重阳:“夜已过半,我料金贼或白日或夜晚必至,还请先生教我保命之法。”
王重阳的神情变的复杂,眼神中也充满了矛盾与怀疑,不过他还是带着墨闲来到秦家寨的演武场。
“我看小友气脉悠长,显然是《黑水诀》修炼有一定火候。”
“如此,就从《金雁功》开始学起吧。”
“至于剑法,我倒是还会一门《哀牢山三十六剑》,其剑招凌厉非常,很适合战场使用。”
几个时辰的练习下来,也许是灵气滋润的缘故,墨闲的体质要比这个世界的寻常人强壮不少。
不论是《金雁功》还是《哀牢山三十六剑》都耍的有模有样。
不过在王重阳看来《金雁功》还好,墨闲已经可以凌空踏行七步,算是小成。
而《哀牢山三十六剑》怎么看,都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这《哀牢山三十六剑》分上六剑,下六剑,前六剑,后六剑,左六剑,右六剑,一共可连刺六六三十六剑。”
“小友应当并未学过剑法,眼看敌军将至,小友不妨只练四剑。”
“战场之上,虽说瞬息万变,可万变不过前后左右。”
“寻常军卒又怎会从天而降,袭你头顶?”
“所以这四剑就是前、后、左、右各一剑。而战场拼杀比的就是一个气势与不怕死。”
“若是小友能将这四剑再与这股气势配合,往来纵横不敢说,自保应当绰绰有余。”
墨闲古怪的听着王重阳的讲解,不由得脱口而出:“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
王重阳抚掌赞许:“小友果然悟性超凡,就是此理。”
“咻!”
一道红色的焰火在秦家寨的上空炸响。
“铛!铛!铛!”的铜锣之音,响彻整个秦家寨。
刚刚睡下不久的仙儿与杏儿被这急促紧急的声音吵醒。
青年版老天师睁开双眼,看着晨曦前最为黑暗的天空,心中悠悠一叹:“这一切如此真实,难道真的不是梦?”
沈烽从怀中取出了两只拳头大的石球,嘴角挂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终于要开始了吗?”
响箭的厉哮与铜锣的嘶吼,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是那样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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