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本小姐问你,那日,宁心安当真没有见过九千岁?”
“回大小姐、四小姐其实……见过,我们刚入千岁府便遇上了九千岁,宁心安还是他亲自领进去的。”
“呵。”孟无漾冷笑一声,那日宁心安竟还如此做作,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的,手段就是下贱,她且忍她一段时日便是。
毕竟在这后宅待了这么久,她也不是没有脑子。
也不知为何,孟无漾这几日竟也不来找她麻烦,自己竟就这般相安无事待了几天。
孟府如今也出不去,自己每每想出去,便都会被春华和秋实借着外面危险,怕再得罪了人为由拒绝出去,这孟府虽未对她多加看管,可也奇怪至极。
“心安妹妹!”孟繁珠急促的声音响起。
宁心安遣开了春华和秋实,独自一人在院里,手中刚拿起竹签,刚刚掷出去打落池中的荷花,身后便响起了孟繁珠的声音。
倒是把她一惊。
“二姐姐几日未来,怎的这般急躁?”
“护国公之女,入宫了!”
闻言,宁心安也愣了一瞬。
“怎会?”
“我也不知,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家已经发布告示,月余举行封后大典。”
孟繁珠握住她的手,又缓缓道,“我知你这几日都被困在这肃清院中,甚是无聊,不过,封后大典,许是可以出府一趟。”
“二姐姐,你知我现在处境,以后若有什么事,烦请二姐姐帮衬一二。”
“四妹妹说的哪里话。”
最近几日,春华的行踪很是可疑,怕孟无漾那边知道了什么,她得做好准备应对才是。
戌时,宁心安早早便熄了灯,蜡烛刚刚被吹灭,里面的人佯装睡下,等孟府的巡夜侍卫都走得干净了,宁心安才重新起来,打开了窗户,借着月光,将匕首擦了擦。
正转身欲再拿工具,身后便响起了一阵翻窗而入的声音。
“谁!”声音刚刚冒出,嘴巴便被人捂住了,宽大的掌心捂住她的嘴唇,却并不那么用力。
“是我。”周元景的声音有些隐忍,像是……受伤了。
受伤?
“千、千岁?”
她满是不可置信,何人伤的?
“千岁,你怎么来了孟府?”捂住她嘴唇的手已经放开,宁心安赶忙将窗子关上,怕让人瞧见。
周元景上的伤不轻,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止住了血,他坐在凳子上喘息着,撩开身上的衣物查看伤口。
“千岁,我来为您包扎伤口吧。”
“嗯。”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随后又开口问道,“最近可有听说什么事?”
“千岁指……立后之事?”宁心安拿来剪刀,帮忙剪掉粘着伤口的衣物。
背后血淋淋一片,有箭矢有刀伤,肩胛骨处还被箭矢贯穿,不过箭已经被拔出,是被硬拔出来的,血肉翻出,血在不停地冒出。
她的眉头皱了皱。
“千岁,我听说许大小姐同意入宫了,难道与这事有关?”
房中无水,她只能用白布擦拭他的伤口,他后背的衣物,几乎被她剪光,这仅仅只是后背而已。
还有其他地方的伤。
“呵。”周元景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她的话,但语气不置可否,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细细摩挲,“就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倒是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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