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男人为慕青语办理完了住院手续。

住院第三天内检发现羊水浑浊,必须打催产针了。慕青语的特殊体质对催产针反应并不强烈,除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以外身体上的反应并没有预期那么好,开骨缝的速度如同蜗牛。同产房产妇都来了第三波儿了,她还在苦苦煎熬。

慕青语听说打无痛针对孩子不好,于是就坚持不打,咬着牙硬生生忍受着那种非人的疼折磨。

终于凌晨两点十五分,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生不如死的折磨的慕青语终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然而,她还没问一句男孩儿女孩儿,甚至都没来及看一眼自己的骨肉,就陷入昏迷。

男孩儿,取名宇涵,男人早就准备好的。

昏迷中的慕青语并不知道,大量的失血让她几乎已经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了。

她更不知道的是,当她面无血色脸色惨白的被从产房推出来的时候,男人和婆婆冲到护士面前,问的第一句话是:“男孩儿女孩儿?”

当得知是男孩儿的时候,俩人紧张的神色瞬间放松了下来。

这些,是后来慕青语的母亲告诉她的,当时她也在场,亲眼看到了那母子俩的嘴脸。为了女儿的幸福,老母亲把这件事埋在了心里。

一个多小时后,慕青语才悠悠转醒,当她第一眼看到安静的躺在眼前的小人儿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是幸福,是激动,是开心,是满足。

慕青语轻轻的碰了下他的小手,柔柔的,软软的。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脸,含着泪傻笑着说:“嗯,帅的,像你爸爸,嘿嘿……叫妈妈。”

然后孩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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