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已经带着三分醉意的谭灵泽情绪已经失控,他忽然伏在桌上抽泣起来。
梁仲达和陈洪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谭灵泽,只好盯着叶庭芳,意思是让她想办法。
叶庭芳知道,让谭灵泽走出痛苦,得靠他自己,外人是帮不上忙的。
“哭吧,哭吧,不然快被憋死了。”叶庭芳不仅没有劝解,还鼓励谭灵泽哭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递给谭灵泽一方手帕,然后说道:“有时候,人不得不装作很坚强,但装着装着就会真的坚强起来。”
听到这儿,谭灵泽点了点头。
这时,叶庭芳又不忘点醒谭灵泽,“查明真相,找到元凶,为死者申冤,今后等你做的事情还多着呐。”
“明白了。”谭灵泽声音很轻,但却语气坚定地说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软弱。”
叶庭芳点点头,然后给每个人盛了一碗口感清甜的牛乳米浆醒酒汤。
喝过醒酒汤,她让大家各自回去安歇。
第二天,叶庭芳又是早早起身。
她把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装进食盒中,又备了几瓶鲜果汁放进一个带盖的竹篮里。
她没忘记昨天给谭灵泽拆线时,曾答应带他去河滩上走一走,散散心。
叶庭芳用木轮椅车推着谭灵泽,来到自家的河滩地上。
在阳光下,远处的山呈现青黛之色,近处的河水波光粼粼,脚下平坦的河滩地蜿蜒伸向远方。
人站在这里一下子显得很渺小,然而这渺小却让人心里安宁而又踏实。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这样,两人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却过了感觉很充实的一天。
傍晚,当两人又回到叶宅时,看到兰儿正焦急地等在大门口。
“姑娘,小陈将军来找你,看样子像是有急事。”
“他人在哪儿?”叶庭芳问兰儿。
“小陈将军说,他去东跨院等你和谭大哥。”兰儿应道。
“好,我知道了。”叶庭芳说完,推着谭灵泽进了东跨院。
一见叶庭芳和谭灵泽回来了,陈洪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可回来了!让我好等。”
“出什么事儿了?”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叶庭芳变得敏感起来。
看叶庭芳神色有些紧张,陈洪赶忙向她解释。
“小妹你别急,是参加马上对抗赛的事儿。”
叶庭芳听了笑起来,“去年你屈居第二,输给了小罗将军。这么快又要比赛了,你不赶紧去练兵,跑这儿来做什么?”
“去年输了,我发誓今年一定要拿第一。大话倒是说出去了,可一个月后就要开赛,我这心里很是没底,所以一着急就上你这儿来搬救兵了。”
陈洪说着,将求助的眼神转向了谭灵泽,并一揖到地。
谭灵泽连忙摆手,“你看我现在这个熊样子,只能给你添乱。”
“谭大哥,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不用你出体力,我需要你的脑力,咱们要在战术上战胜小罗将军。”陈洪很会说话,也不管谭灵泽答不答应,就先将其归到自己人中。
“小妹,快帮我跟谭大哥说说。”陈洪为了获胜,又动员叶庭芳为自己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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