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拔下去,这手不得破皮嘛。早知道今天是拔草,她就戴个手套出来了。

又拔了一棵草,文心呲牙咧嘴的看着手上的红印子,又看了看旁边干的风生水起的老知青,难得的沉默了一下,真是习惯成自然啊。

文心看了看一望无际的麦田,两眼一黑,又看了看自己拔过草的那点儿地方,心里只剩下三个字---磨洋工。

接下来文心低着头,看似努力的在拔草,实际上拔一棵休息会。就这么熬到了中午下工。

刚打算回去吃饭呢,四小队队长就过来了,看着文心这生不如死的样,说“文心小同志,有人说你上午干活不积极,得扣工分。你下午可要认真干活啊,要不然没有工分就没有粮食吃,得饿肚子了。”

听到这话,文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特别想说她不需要太多工分,只要把个人最低指标完成就行。

但这话不能说啊,说了要是被举报在乡下不干活,有资本主义做派那她就完蛋了。

四小队队长看文心一个女娃,也不好多说啥,看她点头,也就让队里的人解散吃饭去了。

至于是谁告状举报,反正肯定是她这个四小队的人。无非就是看她干活不认真,不甘心她得跟他们一样的工分分粮。

文心不打算找具体的人去对峙,找了也没用,承不承认还是两说。

关于磨洋工这个事情,文心觉得只要不碍着别人,那干多少活就算多少工分。很公平。只要人家不是干了最少的活得了高工分,文心觉得没啥举报的。

你不能自己觉得人家干的太少了,不如你多,就举报人家。

文心回知青院快速吃了饭,临走前从空间里拿了一双手套戴上。

等下午开始上工了,文心就开始仔细观察队里其他人。

不是不让我好过吗,那你们也都别想磨洋工。

真仔细观察了一下,文心发现每个队里或多或少都有磨洋工的人,而这其中,数四小队最多。

文心心里那个气啊,怎么着,就你自己能磨洋工,别人就不行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一起勤快努力起来吧。

接下来,就听到文心一刻不停的声音。

“哎呀,大娘,还聊天呢,你手底下这棵草都快碎了。”

“那边聊天的俩大娘,瓜子皮都快把地里的草压没了,得开始干活了吧。”

听到这话的四队长也过来说“你们再聊天,就扣工分了。”

……

“婶子,你周围都扒光了,得挪地方了吧,别可着这一个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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