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词怎么能相信?”风卿婈冷笑。
“如果你们真为了我好,就不要一个个上蹿下跳地替我担下这罪名,给人下药这样的坏名声,我可担待不起。”
风云瑶水眸滴泪:“姐姐,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一时词不达意而已,没有想要坏你名声……”
“风卿婈,你还有名声可言?”北冥玄见不得风云瑶落泪的样子,替她开口:“你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风卿婈阴阳怪气:“我名声烂透了你不也得乖乖娶我进门么?”
长得赏心悦目,可惜长了一张臭嘴。
也不知道北冥尧是怎么教出来这样的儿子的。
北冥玄眯起眼睛,黑眸里怒意翻滚:“我绝不会娶你这种女人进府!我要与你退婚!”
风卿婈淡淡道:“行啊,你若是能说服皇上收回旨意,我自然是欣喜万分,却之不恭。”
北冥玄对上她讥诮的眼睛,心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
他有意忽略掉这些情绪,冷着俊脸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虽如此,北冥玄却不相信她能说到做到,只以为风卿婈是嘴硬。
毕竟以前风卿婈对他的爱慕痴情是出了名的。
就算如今她变得跟换了个人一样,也不会连喜欢他都改了。
王元端见风卿婈怼遍无敌手,暗叫不妙。
“我所言不假,风卿婈她给我下药!临到头又跑掉,我无奈之下才会对许姝茵下手,不关我的事儿!都是风卿婈这个贱人干的!”
风卿婈顶着许统领冷冽的目光,嗤笑:“我给你下药?不如你先想想自己那发烂发臭的声名再说?”
此话一出,王元端面色一变。
许统领也是瞪向了王元端,摩擦拳掌。
只因这王元端是礼部侍郎的独子,从小就被宠得无边无际。
此人在盛京是出了名的鸡鸣狗盗之辈,尤其好色。
这样一个祸害,会让别人给他下药迫害他?他不给别人下药那才是积了大德!
“你说我给你下了药,那么为何我最后关头却跑了?”风卿婈走到王元端面前,一针见血地说:“许小姐都没能从你手里逃脱,我比她还要瘦几分,我又如何能从你手中安然无恙地逃走?王元端,你的说辞很难能自圆其说。”
她居高临下,气质陡峭凌厉,眼底渗出来的冷厉让王元端打了个寒颤。
风卿婈一个丫头片子怎么比许统领的还让人觉得害怕?
一定是他心虚才会觉得她可怕!
可是她的话,的确让人无法辩驳。
王元端有些无措,飘忽中接触到风云瑶的眼神,忽然心领神会。
他嚷道:“既然不是你给我下药,为何扫地丫鬟分明看到你进了假山?”
“那我也很好奇,为何这丫头一口咬定是我进了假山,而没看到许小姐呢?”
那绿衣丫鬟瑟瑟发抖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只是为了一些好处,才按照老太太身边嬷嬷的吩咐才如此做了,没想到……
顶着风老太和风夫人的压迫目光,绿衣丫鬟咬咬嘴唇,一错再错了下去。
她扯着衣摆道:“奴婢亲眼看到大小姐进了假山,后来王公子也进了假山,大小姐进去的时候,还拿着……好像一壶酒?后来奴婢怕被大小姐察觉到,跑到前院去禀报,可能就是那会儿,许小姐才进的假山!奴婢的话要是有假,天打雷劈。”
丫鬟为了坐实风卿婈的污名,甚至不惜发了毒誓。
王元端点头:“对对对,她约我至此,就是说为了给我品尝什么百年绝酿,我一时没设防,就着了她的道!没想到我药发时,她居然跑了,后来我就见许姝茵进来了。”王元端咽咽唾沫,一指风卿婈:“说不定就是你引她过来的!”
围观的众人露出惊愕的表情。
风卿婈拧眉,脱口而出:“我与许姝茵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话一说出口,她就看到众人看她的目光变得微妙了许多。
这间隙,风卿婈脑海里突然有了一桩回忆。
这许姝茵出生将门,性格直爽火辣,爱慕玄王爱慕得人尽皆知,还曾当众直言此生非玄王不嫁。
而她风卿婈又担着玄王未婚妻的名头,各种恶名在外。
一个嚣张跋扈的未婚妻看到有人觊觎她深爱的未婚夫,给人下药毁去清白这种事,完全能说得通。
刚才一时大意,风卿婈居然忘了这个事。
她懊恼的皱眉。
众人见风卿婈顿住,以为她承认了自己做了这事情,纷纷摇头。
“这丫鬟和王公子都说得这样详细了,可见是真的!”
“这样恶毒的女子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害人不浅啊!许小姐又有何错,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爱慕之心而已啊。”
“最毒不过女人心呐!”
北冥玄横眉冷对风卿婈,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没想到,风卿婈居然如此恶毒,就因为一句话,而想着毁人清白。
可见刚才那番决绝的话是假的!
北冥玄眼睛里闪过一抹厌恶,他最烦口是心非的女人了!
“万一姐姐是被冤枉的呢……”风云瑶善解人意的开口。
北冥玄摇了摇头:“瑶儿,你太善良了,狗改不了吃屎!”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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