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崔家,崔浩脸色阴沉。
崔奇站在崔浩面前大气也不敢出,自从福禧园开业了之后他们崔家的酒楼生意一落千丈,以前那些老客户最近一个也没有再来过,一番调查之后才发现,现在长安城不管是高官还是富商都一股脑的往福禧园跑。
要是这个情况再继续下去估计他们崔家就要成为五姓七望里面第一家因为经营不善而把在长安的产业关闭的家族了,这对他们家族的威望将会产生很大的打击,作为负责人的崔奇下场肯定很惨。
崔浩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站着的崔奇,心里很是愤怒,自己早就提醒过他要重视福禧园,可自己这段时间忙着跟叔父拜访朝中大臣以期将来在朝廷谋个好的职位,从而更好的为自己家族谋取好处,哪曾想就是几天时间崔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使得酒楼现在濒临倒闭了。
崔浩现在心情特别糟糕,朝中任职的事现在还没有搞定,现在自家产业又出问题了。
“一会你和我一道去福禧园,我倒要看看整个长安都在谈论的火锅有什么特别之处。”“好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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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冯辰带着尉迟宝林看着建好的家具厂正在畅想着把自家生产的家具卖到全长安乃至全大唐,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在家具厂保安的带领之下走了过来。
保安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作为以前秦琼亲兵的他很是不想在家具厂这里,明明就是做一个门房还得叫一个奇怪的保安的名字,要不是因为是秦琼安排他带队来负责这里的安全,就冯辰要求他们必须叫各种奇怪的称呼,叫错还要扣钱,他宁愿去下苦力也不想呆在这里。
来到冯辰面前不情不愿的说“董事长,这位是万年县的张县令,来找你的。”
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一点都不想和冯辰这个商贾之人多接触。
看着这个秦琼派来的保安队长,冯辰明显感觉到对方一直都以作为秦琼亲兵的身份感到自豪,对于自己很是看不起。
“看来找个机会得给秦叔说一下让他重新安排一个人过来,不然就这样的工作态度,要是哪天有竞争对手来使坏他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没有过多理会保安,冯辰转头看向万年县的县令,还没开口打招呼,就看到对方高傲的昂着头说“你就是冯辰是吧?架子可是不小啊,上面有令让你来我万年县的皇庄协助养猪,本官等了你几天,为何不前去寻找本官?要不是上面催促,本官也不会前来寻你。你这是公然抗拒朝廷命令,你可知罪?”
张青禅虽然只是县令,但因为万年县的地理位置紧挨国都长安,使得他这个县令在别的地方却相当于府尹的级别,加上他本身年纪才刚三十出头未来有着大好前程,使得张青禅很是高傲,现在被上司不停催促,不得不让自己来到长安亲自寻找冯辰,这让得他对冯辰非常不满。
冯辰刚刚才被保安无视心里不爽,现在这个万年县令一上来就一副高傲的嘴脸问责自己,当下也没有好脸色的回道“张县令是吧?朝廷让我去到皇庄协助养猪,那么你可有猪仔准备好了?喂养的猪仔的地方搭建好了吗?这些东西我提前就有给房相交代过的,等一切准备好了再通知我。”
“还敢狡辩?你一介商贾现今能够为朝廷效力是你的荣幸,不赶快去万年县衙寻找本官,还想本官帮你做那等低贱之事。你可知道本官每天需要的是为百姓操劳,这等事不是你这商贾去办妥?”
冯辰被这县令的话给逗笑了“这位县令大人你是没有听明白我刚刚说的话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去办好再来找我。还有采买猪仔怎么就成了低贱之事了?”
“大胆,还敢质疑本官。我看你这低贱的商贾是想藐视朝廷不成?”
“还挺会给人扣帽子的啊,藐视你是真的,你能代表朝廷吗?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
听着对方一口一个低贱的商贾,冯辰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张青禅没想到冯辰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当下气急指着冯辰说“好一个猖狂的小子,今天本官就得让你知道挑衅本官的后果。”
说完扭头对着大门处的衙役说道“来啊,把这个小子给我带到县衙去。”
尉迟宝林刚刚把冯辰交代的事做完走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当下就大喝“谁敢在我们厂里闹事?保安呢?还不快来给我把人拿下?”
尽管对方身穿官服,在尉迟宝林看来,对方这种不入流的小官完全不用在乎,因为现在朝中稍微有点地位的基本都知道了冯辰现在是李二的侄子,而且和很多重臣关系也算不错,只有那些消息不够灵通的小官才会来找冯辰的麻烦。
门口保安早就发现冯辰和县令起了冲突,只不过装作没有看到,现在听到尉迟宝林喊声才走了出来。
“你又是何人?胆敢阻拦本官捉拿案犯,我看你也是同伙,来啊把他一并拿下。”
保安走了过来就要阻止,冯辰示意让他不要管,原本就不想出来的保安马上回身进了保安室,至于尉迟宝林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人家是鄂国公的儿子,一个小小的县令无缘无故的就想抓他,简直就是开玩笑,要真抓了那这个县令估计就得倒霉了。
示意尉迟宝林不要反抗后,两人被衙役押着来到万年县衙。
“大胆刁民,你一介卑贱的商贾在本官的府衙之内还不跪下?”
张青禅现在就想着,一定要好好惩治冯辰一番来彰显自己的威严,至于说抓进监牢肯定不行的,毕竟上司那面还等着他对关于养猪这事得汇报呢,不过用刑让冯辰吃点苦头是必然的,只要不让他伤势过重影响到养猪就可以了。
“我想请问县令大人,我俩所犯何罪?又为何要跪?”
“大胆,公堂之上还敢巧言令色,来人先每人打上二十杀威棒。”
两边衙役听到后拎着棒子就走过来准把冯辰两人按到地上,这下尉迟宝林再也不淡定了,甩开左右押着自己手的衙役后,盯着张青禅“我看你这狗官是真的作死,胡乱抓人不说,现在还想用刑,你这是没把我大唐的律令放在眼里啊。”
听到尉迟宝林的话后张青禅才又重新审视一遍对方,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孔武有力自带一丝武将的气息,而且身上穿的可是官宦子弟最爱的染色绸缎制成的衣服。
要知道,在大唐衣服的颜色是有很明确的规定的,比如黄色肯定是只有皇帝和太子能够穿,官员品级不同颜色也有不同。
而勋贵子弟只要是符合继承父辈爵位的也有相应的颜色可以穿,而平民百姓或者商贾这些是只能够穿没有任何颜色的素衣的,也就是白色的衣服。张青禅小心对着尉迟宝林问道“不知郎君是?”
“某叫尉迟宝林,怎么刚刚不是连名字都不问的就要展现你县令大人的威风吗?”
听到回答,张青禅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叫尉迟宝林的,在这长安他知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鄂国公的儿子。
“不知是尉迟小公爷,下官刚刚只是针对那贱民的,还请小公爷暂时到下官这里来坐下休息,等下官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后,再来向你赔罪。”
张青禅这会也是脑子有些混乱,不然怎么也能够想到,一个跟着在尉迟宝林的身边的人,身份又怎么会简单呢?即使他穿着素衣。
可这会他明显没有想这么多,只想先稳住尉迟宝林,等处理完冯辰后再来向尉迟宝林赔罪。
“哦?你确定要收拾我旁边这位吗?你可又知道他是谁?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叫冯辰的商贾嘛,应该是一个很会养猪的商贾,张青禅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谨慎的向尉迟宝林请教“还请小公爷给下官说一下,冯辰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听好了,我身边这位叫冯辰,是我最好的兄弟,当然这不算什么,可他有一位叔叔是你永远也惹不起的存在,他的叔叔就是当今陛下。”
听到尉迟宝林的话后,张青禅冷汗刷一下就流下来了,他并不怀疑尉迟宝林的话,因为今天去长安见上司就听到有同僚在小声议论当今陛下刚刚认了一个商贾做自己的侄子,当时他还发出感叹这个商贾可谓是祖坟冒青烟了,哪曾想自己居然就把这位皇帝的侄子给抓来了,还想用他来立威。
现在听到冯辰的身份后,张青禅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为什么上司这么上心一个养猪的事情,三天两头都在催促自己,为什么养一个猪居然会在皇庄里面来喂养,这一切现在都能说得通了,只因为养猪的主要负责人是冯辰这位皇帝陛下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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