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阁外,景色筱雅怡人,清新焕发,阁楼屋栋,宛如一条在此地盘踞已久的虬龙,体型庞大粗壮,曲折不直的环绕在数十间轩甍之沿,灰砖红瓦,整齐划一,精致宏伟;环顾四周,院周墙壁皆由一排排的影壁构筑而成,不仅可以疏通人流活动,而且在此之下绿树成荫如潮,枝繁叶茂,成为了自然风光的必经圣地。
两树之间,悬挂着一个秋千。
坐在秋千上是一位身穿红衫玉衣的少女,在那儿荡来荡去,悠闲自在。
“公主……朝阳公主……”
一个清脆而婉转悠长的细绵声从影壁的一侧传来,一个人影疏现,他的一大半面容都被浓密的树荫遮挡住了,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朝阳公主朱梦曦隐隐约约地听到是熟悉之人的声音,便伸了个慵懒的腰后,打了个哈欠,抹了一下眼角下的眼猫屎,说道:“彩儿,你怎么来了?”
“嘿嘿,奴婢送一碗豆羹粥汤,给公主殿下补补身子。”从影壁的大门外走进了一位衣着整齐,容貌十分清秀的宫女正端着一碗豆羹粥汤过来。
近看,长得肌肤微丰,眉清目秀,丹唇粉腮,鼻腻鹅脂的面相,让人看得非常舒服,没有半分疲倦之意。
“本小公主早就猜到是彩儿你又来看我了,每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总会给本小公主一个大大的惊喜的,现在依旧是。”
“公主,你就别再夸奴婢了,奴婢都不好意思了。”彩儿的脸蛋泛起了微红,害羞得浅声道。
“那快将豆羹粥汤奉上来吧。”
“是,公主。”
朝阳公主朱梦曦接过了彩儿手上的豆羹粥汤,启唇轻抿慢咽,香甜甘醇,仿佛一种粘稠的麦芽糖吸裹入自己的腹中,让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之感。
“唔,这次是彩儿亲手做的吗?比前几次做的还要好喝得多!”朝阳公主朱梦曦笑盈满面,禁不住的想夸赞一番。
“公主殿下眼力拙见了,这一次正是奴婢所做。”
“哦?你做的用哪些调料,怎会如此上瘾?”
“奴婢没有辅加任何的香料,只不过奴婢是带着满满心意亲自为公主殿下下厨的。”
“……竟如此之奇?!”
“公主,你就别拿奴婢说笑了,奴婢都……”彩儿双颊再一次露出了羞红之色,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你又不知红到哪里去了。”
平静悠然的对话填满了整个凤阳阁沿畔。
这时,从御花园路过而来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经过了凤阳阁的大门,无意间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朝阳公主朱梦曦与她的丫鬟彩儿似乎在交流些什么,就盈步走去探知究竟,并想将陆雍鸣一事告诉她,让其做出最后的抉择。
“奴婢见过宁安公主。”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闻声点了点头。
“梦曦,今日你休息好了吗?”
她眉头一皱,略有一点疑惑,便上前回道:“朱禄媜姐,你准备要将我带到哪里呀?”
“姐姐只是关心你罢了,今天我想告诉你的……哎,还是算了,免得你会伤心、难过。”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侧身叹道。
“什么事?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妹妹呀,不是姐姐说你,也许这件事关乎到你的人生幸福,你应先保持一下冷静的大脑,千万别放在心上。”
朝阳公主朱梦曦之前就明显有所察觉到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神色颇为凝重,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但又觉得刻意隐藏。
“姐,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能关系到我的人生幸福。”朝阳公主朱梦曦开始没能耐得住性子了。
“那好,我就把实情说了,我经过殿外,无意间听到了父皇不要让那个陆雍鸣与你有任何的交集。”
“什么?皇叔不让我和陆雍鸣来往?!我有点儿不相信姐姐你说的话。”半信半疑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嘟起小嘴唇,挺直腰杆,侧面道。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轻言:“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当面去找陆雍鸣对质一番,问问他是不是如我告诉你的一样?”
话毕,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凤阳阁。
在楚家后院中,楚子煜双腿循步似飞,轻盈别雅,如排山倒海之促,形影有秩,节律分明。他在边疆每日练习武技,强壮体魄,直到现在也依旧是为了日后抵御外侵势力做进一步的谋略。
“玉沁,再过些月,我一定会过去找你的,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所说的话:等我。”他心中所念所想,希望与他一起饱受过风霜寒凄,与他共同见证过爱情的可贵的青梅竹马能再次相聚,给她一个平安幸福的天下而不断拼搏前进。
这些执念对他而言已经算是根深蒂固了,他希望能圆满这个困扰自己这么多年抑郁性比较强的愿望。
而从疱房走出来的小翠丫鬟端着茶水朝他徐徐走来,老远看到他练功许久,察觉口渴难耐,于心不忍就急忙到厨房间盛了一碗水让他解解渴。
“楚少爷,你练功累了吧,过来休息一会喝口水。”
楚子煜殷切道:“好,你先放着吧,我马上就过去。”
小翠在楚子煜归来之前,到处打探他的消息,直到前几日才准确知晓他凯旋而归,她原本以为自己一人去孚乐拍卖场迎接楚子煜,可没想到上官可馨表小姐偷偷的去了,错过了与他首次见面的时机,只是默默短叹,自己不配拥有这一份爱意,于是就无奈的通知了小六子连夜赶去此地接小姐回家,但她并未透露楚子煜也可能会在拍卖场上出现的这个消息。
她想到这里,只是默默地回头凝神望着他那宽厚修长的背影,虽然说自己盘算最初的计划破碎了,但始终压抑不了自己的那颗情窦初开的心。
这个小动静被正在喝着茶水的楚子煜无意中瞧见了,他看出了小翠对自己有着默默无闻的情愫。
小翠见状被他发现了,皙白如玉的双颊瞬间涨红,羞涩万分,她撵足就跑。
楚子煜不断被儿女情长所束缚着,始终犹豫不决。
碧波河畔旁,有一座秀美的小亭子,里面坐着一位珠圆玉润的娇娥。
“表哥自从回家了以后,整天专研他那强身健体的武功,都不陪我这个表妹玩,气死我了。”她一想起来,就气得直跺小脚,“好无聊啊。”
就在上官可馨把话亮出的时候,从桥溪尽头缓缓划船而来的中年渔翁望着对岸坐着的上官可馨在那里悠闲无事地大眼瞪小眼。
船桨划过一阵阵碧波浪花,践踏每一寸寸土壤,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记忆。
中年渔翁声音干脆嘹亮,吆喝道:“喂,这边的小姑娘空虚耐不得寂寞,是不是觉得太孤单了,很是无聊呀?”
上官可馨闻声有人在叫她,高昂起头,踮起脚跟遥望远方,“是谁在叫我?”
“嗨!我在这?!”
她离开了小亭子,向河堤旁的渔翁招呼道:“渔翁叔叔,我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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