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孔明与伯约,帐中低声密语,也不知是在商议何事,想来也大抵是眷恋陈仓吧!

那陈仓城坚,我想大抵是倦了,横竖都坐不住,站起身来走走停停想想,这城攻得没来由!

帐外的风有些许大了,欲起身时却不记得所谓何事,唉!

噢对…听说这陈仓城百年岁月,城关内驰道旁长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话说回来,陕西出名枣哇!

孔明将那军报拿给姜维也看,看后称奇之,对那郝昭郝伯道是既恨又敬!

孔明沉吟一声又问:

“伯约如何想,有何良策!”

姜维思忖片刻,低语到:

“维有一计,可破此城!”

孔明双目失明……呸!…孔明双目放光忙说道:

“哦…?伯约有计?请速知于我,亮顿塞实想不出!”

姜维附耳,孔明躬腰,低声密语:可……如此如此,则可定矣!

原是令李盛连夜挖地道通于城内,明日再令张休佯攻正面,到时赚开城门,内外齐攻,此城必下!

孔明听后叹道:

“妙计,实在妙哉,山石河滩掘地通于城内,此艰难着实压着我没去想,未曾考量掘隧行否,量那守将也不曾预料到!”

“如取陈仓,则大事可定,伯约乃为复旧都长安第一功也!”

丞相啊……我只是胆子大却从来都不敢想:原来你也是画大饼之人啊!想那马谡也曾是取长安第一功…魏延也是取长安第一功也……!

姜维拜谢固辞惶恐而说道:

“维不敢僭功,但听丞相教诲!为丞相鞍前马后以报知遇之恩!”

于是便命李盛密备挖掘器械细粮,于今夜丑时丑正悄索摸近,乘夜偏近城关挡石处挖地引壕。

据姜维推算,于辰时辰正时分估计能挖通至城内。令张休辰时辰初展开阵势佯攻正面城关,亦是热火朝天,有来有往!

张休甚是焦急,眼见已过约定时间,还不见城门处有动静,更不见城门闪开,急令军士去探查。

却说这李盛带死士及兵士于陈仓先是从东南向挖起,再转至正南朝北挖向,起初虽是艰难,却好在顺利,军士磨出血泡,是在前进状态。

越往陈仓道口而去越是艰难,关前斜平坡通连城内驰道,土沙石质坚硬自是应该,李盛只是一味催快,快到城门时,一校尉叹而报曰:

“将军!如此似有不对,按理来说,虽大家都已疲惫,沙石难挖,不会如此停滞不前!如今一个时辰过去才进尺寸之地!”

李盛方才大悟,似有觉察道:

“唔…!所言极是,确是有好些时候未进及前,如此下去可不行!给我快点挖!快点!给我再快点!”

那校尉领令而去,前方隧道挖掘口,只见那群兵士皆唉声叹气,敲来敲去听听看看,皆不掘挖也不前进。

那校尉压低声音而怒吼道:

“侬格老子滴都杵那搞啥子嘛!恁们不麻利儿滴挖,瞅啥呢!……就说你滴,你他娘滴,天天呆头瓜脑滴!起开!别挡喽老子滴路!”说着还不忘朝那兵士头上扇一耳刮子。

只见那兵士偏头上有癣斑块,周而无发红皮白肉,密布抓挠痕迹,平常也是自抓或者请别人挠。

看似真打,其实也就是类似习惯问候,虽不合适,但大家都是粗人,你来我往开开玩笑也属正常。

那兵士也不生气,怏怏往边而站说道:

“将军你看……”说时并以手抵撬棍敲到。

看着这和着胶泥的石块,又听着这敲击的沉闷声,顿时脸色一沉暗叫不好,慌忙抢过撬棍多处敲到,思忖片刻骂道:

“干!……格老子滴!俺头回挖隧道就遇这好事?瞅……瞅我干啥?俺也没招!军令既下,理当速挖!你等在此守候,带我报秉将军!癞痢头…给我看着点!”

别看这校尉对那个癞痢头凶来凶去,这家伙的命还是这校尉舍身救来的,平常也甚是照顾,有人取笑或者欺负癞痢头,他是第一个不愿意,都是为他出头,只是这校尉脾气是不大好!

少顷,李盛龙行虎步而来,那校尉随后也到,一众人等皆不说话,静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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