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睁开眼。

在这整个过程里面,他没有任何不适,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什么刻在灵魂上的束缚消失了。

他的灵魂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清爽。

秋月贴心地给他递上镜子。

宁次看着镜中的自己,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真的摆脱了。

秋月在他面前东看西看,不太满意地摇头。

“虽然咒印本身不怎么好,但是画着还挺帅,要不我给你画一个上去?”

宁次:“……”

“不必。”

他拿回布带,又重新给系了上去。

郑重地朝秋月道一个躬,道:“谢谢你。”

秋月笑着摆手,又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客气,只要以后你好好努力就成。”

宁次诧异看她。

秋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这里的咒印是解除了。”

又指了指宁次的心,“可是这里的还没有,不是吗?”

“宁次,想要真正完全解除咒印,只能靠你们自己,而不是靠别人。”

秋月喝了一口水,“你还小,所以你有更多的机会去尝试,去改变。”

“不要被别人束缚,更不要被自己束缚,可以多往外面看看。”

宁次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秋月不忘鼓励:“加油,我相信你!”

说完她躺在了床上,“不行了,我好困,睡了,你自便哈。”

宁次看了看周围,靠墙席地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井滕梅进屋时,还没来得及惊讶地上多了个孩子,就被两人不正常的脸色给吓到了。

身上穿的衣物都还是湿的,昨天都没换,又是喜提发烧的一天。

秋月这次昏睡了太久,再醒来时又是在医院。

系统已经从担心到伤心到害怕到麻木了。

此时也是无悲无喜,“宿主,你昏迷了一个星期。”

秋月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影响这么严重。

“在这一个星期内,鸣人来了十一次。”

秋月动作顿住,心想鸣人肯定很担心。

“小樱井野鹿丸丁次牙来了两次。”

这群崽崽还是很有感情的。

“宇智波佐助来了一次。”

哎呀,连佐助都来了?

“宇智波鼬来了一次。”

这极有可能是要带她和宁次去见三代火影了。

“宁次呢?”她问。

“日向宁次虽然发烧,但并没有昏迷过去,烧退了之后就被暗部的人带走了,随后又被宗家的人带走了。”

“宿主的母亲一直守着宿主,没有离开。”

秋月愣了下,到处寻找,“我妈妈呢,怎么没看见?”

系统不应声。

秋月又问,“人呢?”

“……”

系统憋不住了,“呜哇哇哇哇哇,宿主你好讨厌,你都不问我。”

秋月有点懵,“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系统委屈,“……我讨厌你,宿主,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呜呜,我这么担心你,你每次都莫名其妙地发烧,每次都害我担心。”

“让你睡觉不换干衣服,让你不换干衣服,活该,说了你也不听,我再也不要管你了,呜呜……”

秋月:“……”

吵得她脑袋有点疼。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

当时也不是她不换,只是躺在床上已经用了最后了力气。

而她没想到宁次那小家伙居然也穿着湿衣服,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系统很好哄,“知道错了就好。”

“乖。”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解开咒印吗?怎么最后又可以了?”

“噢,那是逗你玩儿的。”

系统:“……”想杀人!

秋月活动了下手臂,试着下床,走几步路就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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