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头,厅前莺歌缭绕,谢从寒坐在堂外一棵不起眼的榕树上,寂寥的很,纵使一旁还有他的\"同事\",青回,二人同样都是一副冰山脸,压根不以交流。

问及大小姐看上谁时,谢从寒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最后,那名字一出,院中各个不起眼的角落不断的掉下人来。

全是那大跌眼镜脚下一软没站稳的暗卫。

而谢从寒面色骤红,夜色和面巾没叫人看出端倪来。

青回当场石化,狐疑的看着谢从寒,这小子天天跟在大小姐身边,难道做了什么事勾得大小姐要嫁给他?

他上下扫量谢从寒,站在枝头,倒是淡定得很。

谢从寒那双冷刀子眼回过去,青回立马转移视线。

他想不通,真要是从寒勾引大小姐,那从寒这张万年冰封的脸,能说出什么样的情话,才不违和啊?

谢从寒疑虑了,心里思忖,月知霜到底是在拿人寻开心,还是为了气三皇子。

先前他还不解,为何要把这歌妓抓来,直到他进了镶玉楼,这女子屋中的陈设,摆件甚至绣帕衣物大多都与三皇子有关,这才悟了。

月容禀忍着怒没当场发火,他女儿一双无辜灵动的眼睛冲他眨啊眨,张口骂人都难…

从寒是谁?宾客们面面相觑,京中的官家公子们好像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难不成是哪家落魄的寒门子弟?或者是月大将军的门徒?

月知信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问:\"你认真的?\"

月知霜点头:\"当然了,爹,您可不能反悔呀。\"

秦如言道:\"从寒是谁?媱媱,我是哪里惹了你不开心,编出个人来,拒绝我?\"

月知霜道:\"编?三皇子还是莫要引人笑话,确有此人啊,不信你问我爹。\"

秦如言抬眼询问,月容禀老脸尴尬,僵硬的点头道:\"确有此人。\"

秦如言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对月知霜道:\"媱媱,今日你生辰,若他心中有你,为何不来,我知道你肯定是对我有气,才胡乱说说出一人,只为了气我,我心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啊…\"

宾客没散,此时都坐在原地,当那个吃瓜群众。

三皇子这般,可谓是当众告白啊。

那双含情目,目不转睛的盯着月知霜,其他都像是他的背景色,例如那吹来的暖风,也像是为他而奏的曲谱。

三皇子当真是天人之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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