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每次看到脑海里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即使知道了下一秒和最后的结局,他依旧还会想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他不认识的人,他从来不会说的话,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了他的记忆。
白枭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似乎还在与梦中的这场记忆搏斗。
白鸟把所有的能量全都给了白企,自己便没了还手的能力,一行人很快将他绑了起来。
“白鸟私通外族,袭击雨妈,如今又抵抗不从,不知雨林长老如何定夺此事?”鸟族族长俨然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白鸟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说雨林长老不喜欢白鸟,但是他也不愿过多插手鸟族内部的事情。
雨林长老叹了一口气:“白鸟,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刚才因为追击白企受伤的鸟群已经回来,白鸟看着他们身上被火焰灼烧的伤疤,心底竟生出一丝不适。
白鸟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我和雨妈无冤无仇,为何要袭击她?倒是族长,你好像有点过于关心我私人的事情了。”
即使处于弱势,白鸟依旧没有半点退步,他要撑住,撑到白企带人回来,或者白企彻底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你少血口喷人!”鸟族族长有些气急败坏。
“一直反对雨妈成为雨林守护者的是你,不是我,谁有矛盾谁自己清楚。”即使白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但还是决定殊死一搏。
“你……”
鸟族族长说着就要冲上去,被雨林长老拦下了:“够了,都别吵了。”
虽然鸟族族长不想听雨林长老的话,但终究身份在这里,这般不服从有失礼仪。
“白鸟,雨妈被袭击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自己的房间,教白企认字。”
“一直在房间吗?”
“不是。”白鸟如实回答。
“出门做什么了?”
“鸟族族长派来监视我的人走了,我去问书虫要了些书。”白鸟这句也是实话,但唯独提到了鸟族族长,其中的意味很明显。
“监视?”雨林长老似乎很快就被白鸟的话引导了。
“喂,白鸟,你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和雨妈可没什么关系……”
鸟族族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鸟抢过了话头:“我可没说你监视我是和雨妈有关系,可别自己漏了马脚。”
“谁提雨妈了?我只是怕你带着那死小孩,不放心族人罢了。”鸟族族长自己给自己打了圆场。
“行了,白鸟,你的话可以捏造,书虫那边我会派人核实,但是我们不能放你走。”雨林长老有些无奈,但对于模棱两可的话术,他谁也不能相信。
或许没有权力和地位就是如此,说话没有任何人会支持,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白鸟一直不理解那些为了权力争得头破血流的人,或许今天,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同时,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心中发芽。
白枭看不清白企到底做了什么才说服狮子来到雨林,或许这些痛苦的记忆对于白企来说,是转身就可以忘记的事情。
忘记痛苦,白企能够做到,但是白枭做不到。
躲在别人记忆里的窥探者,自然有更多选择的权利。
狮子一来就看见一行人围成一个圈在雨林神殿,神殿的中央是白鸟和鸟族族长,雨林长老正在一旁端坐着,看着这一场闹剧。
狮子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白企刚要冲过去,就被狮子拦住了:“别过去。”
狮子知道,这是鸟族的角斗场。
一切群居的族群自然需要一个领军人物,通常以能力论地位,关乎着整个族群的命运。
如今白鸟向鸟族族长发起了决斗,自然是想要争夺族长的位置。
可是……白鸟体内没有任何能量,他又怎么是鸟族族长的对手?
白枭站在角落,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和他一样看着白鸟的白企,白枭替白鸟捏了一把汗,梦魇似乎也进入到了最焦灼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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