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夕阳如血,红得妖艳,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无比诱惑,让人忍不住前去寻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洋咸味儿,还有海风吹过时的微凉,让人感到格外舒适惬意。

直到。

“死**”

一个男人的怒吼,打破了这一切。

从发生那场要命的意外后,落水的男人在海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片浮木后,才勉强保住了小命。

虽然现在才6月,但随着太阳慢慢往地平线移动,气温猛然下降。原本还算温暖的海水变得冰凉起来,而伴随着凛冽的海风拼命地拍打在他的脸上,像是要把他拉到海底里去一般。

也幸亏有这样的刺激,他才能在花了半天的努力游到这里。

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男人,很快就发现了那艘搁浅在礁石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救生小船。

当他跑到小船那头,想寻找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只看到把里面唯一的生还者——一个昏迷的女人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沉和狠戾后,才发出刚才的怒吼。

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海水浸湿了,而且她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着,可是即使这样,她依然没有醒来。

死死盯着这样的她,男人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那让他难堪的回忆。

*

霍胜,一个来自农村,长相清秀、身材瘦弱的男人,是那种掉到人群里,转过身就找不回来的存在。

一穷二白的他,在临城医科大学读书时,在一位平时就挺照顾他的学姐介绍下,认识了现在的女友——舒怡。

1米75的身高,让她看起来高挑迷人;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白皙嫩滑的皮肤,一双修长笔直的凝脂玉腿,再加上原本精致如鬼斧神工的脸蛋上配上一双桃花眼,更增添万种风情的味道。

作为临城医科大学的校花,舒怡有的不止其迷人的相貌,学科成绩也名列前茅,所以,当她要求霍胜隐瞒他们交往的事情时,要样子没样子,要成绩没成绩的霍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哪怕当初的那位红娘学姐知道后,只能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的表情。

虽然舒怡有时候也会闹些大小姐脾气,也会闹着要买什么东西,但霍胜还是会让着她。哪怕需要打些兼职,哄一下她的要求。

同时,他也发现的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特别毕业后,舒怡直接分配到临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半年的时间就当了住院医师。

而他呢。

都2年时间了,连最基本的初级职称都没有,只是一名普通护工。

直到昨天。

一贯出了名抠门的院长,居然善心大发地组织了一次员工的福利,登上游轮,享受一下难得的假日时光。

尽管,这只是从临城港到大连港这点说远不远的航游。

身为小小护工的霍胜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但习惯指挥做事的院长认为,让他那群高级知识分子拿行李?要是让手术部那几位大爷受了伤,那还不得不偿失。

所以,在走廊看到霍胜的瞬间,哪怕本人看起来不算精壮的身材,一直贯彻‘不管黑猫白猫,能用的就是好猫’的院长大人就让他和行李配件一个待遇上了船,给他一份为众人拎包,在大家身边鞍前马后的‘美差’。

也就在那天,让霍胜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

“亲爱的,快,快来啊!”

“别急呀,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房间里,源源不断地传出一男一女疯狂的声音。

门外,霍胜如五雷轰顶,呆立原地。

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正是他的女朋友,舒怡。

就在刚刚,总算把那院长大人服侍完后,他就急不及待地想找女友,好好诉说自己的深情。

结果。

就在他准备一脚踹开房门,责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时。

梦,醒了。

“你有没有看到你那个男朋友,整天像只狗一样,使来唤去的。”

“行了,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个。来,再用力点。”

“都5年了,你有没有让他…”

“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会让那个土包子碰我。”

听到这话,霍胜不禁握紧了拳头。

‘土包子?我在你的眼里只是土包子。’

“你知道吗,那土包子这5年来送我最贵重的东西,就一枚破戒指。上个月,你王少送我那个包包的零头都没有。”

“不会吧,这样破东西也好送给我们的舒大美人。”

‘什么破东西,那是我吃了1个多月泡面馒头,兼职买的。’

就在他准备进去替天行道时,让他更震撼的信息传进他的耳中。

“他要不是霍玲玲的亲哥,我才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玲玲?’

听到亲妹妹的名字,霍胜准备踹门的脚停了下来。

“霍玲玲啊!都快5年了,那丫头还没有醒过来。”

“是啊,要不是知道,他是霍玲玲亲哥,能更加接近那丫头,我才不会委屈自己。”

‘臭婊子,关玲玲什么事?’

就一瞬间的功夫,不久前的‘女朋友’在霍胜的心里,变成另外三个字的称呼。

“看紧点,要是让那女人醒了,把那天的事说出来,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你们能确定,那丫头知道那天的事。”

“老五说过,那丫头当时就在外面。不管她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决不能留。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追着她,害她摔下去。”

消停了一下,男人才继续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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