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啊……”
皇宫里。
女人豁然睁开眼睛,刚刚她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女子满身鲜血的追着她跑……
那女子满脸抓痕,血盆大口碗那么圆,手上的指甲像铁钩,就在她被女子抓住,想要将她一口吞下的时候,一阵惊雷将她打醒了。
床边,一双大手抚摸上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得像是一阵风。
“可是梦魇了!”
“啊”!女人吓了一大跳,冷汗涔涔。
“是我!”
听出是他的声音,女人松了一口气。
霎时间,所有的惊吓不安都远离。
透过闪电的光芒,看清男子满脸的担忧,女人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可怜又无助。
“你回来了,今日有些晚了呢?”语气里带着些抱怨。
“怎么,想我了?”轩辕烬心情似乎特别好,语气都轻快不少。
“我想你了!”她大着胆子说道,随着话落,已经扑进轩辕烬的怀里,这样的话,她以前从来只敢在心里想想,如今能恣意的说出来,这感觉很畅快。
轩辕烬当然来者不拒,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大手在她发间轻抚……
闭上眼睛,闻着女子独有的馨香。
“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他已经中了她的毒,不可自拔。
四目相对,夜已深沉,一对相爱的人再无顾忌……
女人爱死了这种沉沦感觉,仿佛久旱逢甘露,仿佛枯萎的花儿迎来了春天,绽放出最美的自己,她问,“你爱我吗?”
他回答,“爱!”
女人瞬间泪流满面,终于知道,世人追寻的爱情是何滋味了,它是甜的,比蜜都甜。
为了这爱情,她可以甘之如饴,她可以豁出性命,可以放弃她的一切。
但是她不知道,拥抱她的男人是个多情种,今日可以爱你,明日也可以爱别人,他愿意分给所有女人甜,但这甜不会持久。
“我也是!”她回道。
然后,两个人将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女人疲惫不堪,虽然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但她是幸福的。
“要洗漱吗?我去打水!”
“嗯……”
她轻轻呢喃,慵懒的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
“我去准备。”这里没有宫婢,也不能有宫婢,所有事宜都由他亲力亲为。
不过,很快,他就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好。”女人放开男人,虽然不想跟他分开,但身上黏腻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
刚刚起身,门口响起了脚步声,“谁?”
“是我!”来人是一个男子。
两人对视一眼,轩辕烬抓起一件外衫套在身上,边系带子边往外走。
咯吱——
门开了,门外来人是五皇子轩辕贲,他身披蓑衣,气息不匀,想必是第一场雨刚刚停歇,他就马不停蹄赶来了,能在这样的极端天气出门的,不用说,是真爱。
没等轩辕烬问出口,便将手中东西交给他,“四哥,这是你要的放行单……”
“好……”
轩辕烬看了看身后房间,见里面没有异动,这才对他做了嘘声的手势,轩辕贲这才看到他四哥浑身都湿透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味道,都是过来人,他懂。
将轩辕贲带到远离房间的地方。
“可有花渐离动向?”他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轩辕贲摇头,“不过……”
“什么?”
“秦长歌是在宫门关闭后出去的。”轩辕贲道。
“可有发现?”
轩辕贲摇头,“他手中有御赐令牌,守卫并未多加查探,据说当时他所坐的马车动静挺大。”
轩辕烬大吃一惊,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难道花渐离被秦长歌带出宫了?”
这话被轩辕贲否决,“我觉得不可能,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秦长歌那人又古怪又阴险,绝不可能多管闲事!”
轩辕烬想了想,点头。
“那四哥,你看……”
轩辕烬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先不管这边,福熙宫里有两个宫婢,一个叫小梅,一个叫小菊,我不想她们活到明日。”
当时在密室,就这两个小丫鬟在场,她们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轩辕贲咽了口口水,道:“你想灭口……”
“不错,如果有必要,福熙宫所有人一个不留。”轩辕烬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情绪。
“你要将他们全灭?”
“死,是最好的选择。”男人在讨论杀人的时候轻松自然,只当在说杀几只老母鸡。
人命在他眼底又算得了什么?
轩辕贲知道,他哥从小到大的决断没有人可以阻止,可让他灭掉这么些人,心里还是有些抗拒:“我觉得没必要吧,或许她们根本不知道其中内情!”
轩辕烬却道:“我之前就决定不留活口,如今秦长歌牵涉其中,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秦长歌是他最强劲的对手,他必须将其狠狠踩在脚下!
“可秦长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轩辕贲有些踌躇。
“呵!……”
男人恶狠狠的说道,“人人都说秦长歌聪明睿智,这一次,我就跟他来一场真正的博弈,看看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王者!”
他跟秦长歌的恩怨来自于十年前,他无意中听到父皇跟秦长歌的秘密谈话,父皇承诺秦长歌,待到他成年,便将大秦交付于他。
只因这大秦江山有如今盛世,有一大半功劳来自于他的姑姑,也就是秦长歌的母亲,大秦长公主轩辕无霜!
父皇自来对秦长歌这个外甥宠爱有加,几乎所有的好东西都在秦长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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