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把王女士的男朋友是黄敏的前夫刘虎的事告诉竺兰,竺兰大吃一惊:“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感觉他不怀好意,他年纪都跟宋小凡一样大了,而王女士又没什么钱,可能是真爱吗?”老孙摇摇头。

竺兰表示不知道,也把张振贱卖商品房的事告诉了老孙。

而老孙忽然拍着大腿说:“不对,黄敏嫌弃刘虎买不起商品房就离婚了。好不容易张振买了套商品房,怎么可能还允许张振拿去贱卖呢?”

竺兰挠挠头。

老孙继续,“张振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呢!所以张老听错了,那晚是黄敏吵闹着不要卖商品房,而不是吵着别搬进商品房里住才对!”

“所以,黄敏其实也很势利。”竺兰下了结论。

根据王女士的回忆得知,程飞家住在古来山山脚下,所以老孙带着竺兰赶到了那里。然而当她们驱车四个小时,终于赶到山脚下后,竟然发现眼前只有两家破烂的老房子。左边四间,右边也是四间,中间被一道外墙隔开了。

左边的房子外墙经过风吹雨打,多数红砖风化成红色粉末。栅栏腐朽倒塌了大半,院门有跟没有差不多。板凳和桌子东倒西歪,门前的小树快高过胸口了。

一般住山里的人家都会养小猫、鸡、牛或羊,但是这里没有动物发出声音。到处安静得可怕,连人居住的痕迹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了。

右边的房子更糟,整个坍塌了,青瓦屋顶陷落下去。

楼房全都像是被人遗弃了,显得孤寂而无助。

聪明的读者们应该猜到了,左边的房屋就是如今老孙退休后带着阿黄居住的地方了。如此破财又人迹罕至的地方,老孙还敢在这里居住,要知道这里可是景区的背面,游客都难以抵达之处!谁见了老孙,都得佩服她的勇气和执着!

那会儿站在院子里,竺兰完全傻掉了,她觉得走错了地方。

但老孙说:“看来程飞早已搬走,说不定早就在市里买房了。”

“没那么简单吧?最便宜的商品房一室三厅也要七八十万块,他们山里人哪来那么多钱?”竺兰挠挠头。

老孙笑笑,“谁知道呢?要不然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竺兰建议再找找,可她们走得腿都快断了,还是没再看见一户人家。别说人家,就连房屋也没有。

古来山本就大,原始景色占据了绝大部分面积。林木葱郁,能围着山脚绕上小半圈就不错了。

程飞一家人都不见踪迹,王女士知不知道这些内幕?老孙决定回去再问问王女士。

回到市区,王女士却不在家里。

三月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们在小区马路对面坐下来吃面。

吃到一半时,王女士手挽着刘虎的手臂穿过斑马线。斑马线就在面馆旁边,老孙立刻追上去叫住了她,“等一等,王女士。”

她皱皱眉头,笑容跟着凝固了。不过转头看到是老孙,反而松开了刘虎的手,去拉老孙的手,“是老孙?你找到凡凡啦?”

“呃,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你儿子。”老孙说,“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程飞家搬到哪里去了?我去了古来山山脚下,只见到一排旧屋,但没见他啊!”

“什么?他不在那里居住了吗?你连他爸妈也没见着吗?”王女士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时,竺兰用微信扫码付了钱,边擦嘴边追上来了。见状,她都不知该说王女士是傻还是笨了。

老孙苦笑道:“他爸妈?那里早就荒废了,都不知他们搬走几年了。”

王女士脸色苍白,“程飞怎么都不说?我还以为他们还住在那儿。”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常常找凡凡聊天,都聊了什么鬼啊?”

刘虎见状,不由扶住了她的后腰柔声问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王女士摇摇头。

老孙想到了别的,“那程飞是不是也在市里租了房子?”

“谁知道?反正他常来我家吃饭的。”她说。

“那,程飞现在做什么工作?会不会住到宿舍里?”竺兰尝试着问道。

王女士回忆了一下,“他做仓管,和凡凡不同工作地。没听他说过住在哪儿。”

“他在哪个公司?”老孙问。

王女士把具体地址告诉了她们,程飞在水泥厂工作。

她们赶到青城市的那个水泥厂,找到了厂长,亮出了工作证。他听见老孙和竺兰找程飞,很意外。

“我正找他,程飞旷工好几天了。”厂长黑着一张脸。

“那,他哪一天开始旷工?”竺兰问。

“3月8日早班就没来。我打电话过去,他压根不接。”他气冲冲地咒骂,“妈的,来不来上班都不吭一声,想吃炒鱿鱼也得给我个准信啊!”

老孙和竺兰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他突然意识到失态了,“咳咳!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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