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俱都目瞪口呆。那看守皇榜的军官回过神来怒骂:“小贼,你敢撕皇榜,真真是狗胆包天,活得不耐烦了!”朝仍自愣神发呆的手下喝道:“还不快抓住他!”
小乞丐也不挣扎逃脱,任由官兵抓住,口中大喊:“我真的知道这个谜底,你们带我去见出谜之人便见分晓!”
那军官随即一怔,干咽了几下喉咙,方反应过来,朝乔新魁拱拱手道:“这位兄弟,这小贼竟敢撕毁皇榜,我们职责所在,只能先带他进去请小主子发落,等此事完结,再交给兄台。”瞅一眼那小乞丐,咬牙切齿地发着狠喝道:“如他敢胡说八道,我先扒了他的皮!”
乔新魁万料不到这小乞丐竟敢如此,暗自恨得牙根都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稍作沉吟只得应承下来:“如此也好,我们就在此等候。”凑近那军官低声道:“兄弟,这小子贼得很,你可千万小心,不要让他逃掉!”随即又郑重叮嘱,“这小东西可是钦犯,你要整治他下手要稍微松泛些,得留下他这条狗命!”
那军官握住腰间佩挂的钢刀,轻轻答道:“俺知晓了!”瞅着那小乞丐又微微冷笑一声,“他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我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带进去!”命手下押着小乞丐,和那争吵不休互不相让的书生武士一块进寺。
那小乞丐走近大相国寺山门,突然回过头来,朝乔新魁吐吐舌头,挤眉弄眼地做个鬼脸。
乔新魁大怒,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作,“呸!”小乞丐朝他狠啐一口,转身便轻快地跳进山门。
乔新魁怒不可遏地一跺脚,瞅着那小乞丐背影,突然清醒过来,再顾不得生气,急忙命令手下招集人手,将相国寺各个出口守个严严实实,然后整整衣服,也走进相国寺。他妻子是宁阳公主的保姆嬷嬷,寺内虽有皇城司派给公主的护卫,都是些长年累月护侍公主的,应该认得他,却不像外面派来看护皇榜的那些,有差事了才从皇城司官兵中临时指定。
那军官带着小乞丐往山门里边走,原本应该人流如潮的相国寺门前大街上,此时却没有来烧香拜佛的信众,两边的店铺也因临近过年,早就关门打烊;外边大路上,停着一溜十来辆素雅洁净的马车。
再往里走,一路上只见数步一个持枪军兵,如长枪大?般挺立,毕竟是皇帝亲兵,军容还算严整;这等于是皇家有人在此礼佛,根本不允许有什么闲杂人等打扰,早已派人清场,还有皇家侍从、军兵守卫;之后又是十来名内侍肃立在台阶之上的门口两边;虽然雪花纷飞,天寒地冻,这些人虽然冻得紧绷着身体,却依然竭力保持着身姿。
那军官上前跟殿门口侍立的一个身材矮敦敦,面白无须,脸颊肥胖、相貌如老妇人般的中年内侍低声说了几句;那内侍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怀抱一只拂尘,目光冷漠,颇有些道貌岸然之态,此时瞥一眼跟在军官后面的三人,眼眸里又露出微微斜睨的目光,显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高傲。他朝旁边一个只有年龄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内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那小内侍便回头朝那颇为奇特的一胖一瘦一小三个人喊道:“快跟上来!”随即一溜小跑撵上年老内侍,十分殷勤地搀着他朝里走去。
一路行来,那书生早就胆颤心惊了,浑身如筛糠一般直打哆嗦;那壮汉也紧张地连连干咽喉咙,紧紧攥着的双拳已经汗津津的了;二人腿脚都有些僵硬,反倒是那小乞丐神色自若,跟在后面东张西望,晶莹闪亮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军官瞥一眼小乞丐,心里感叹着无知才会无畏,冷冷地朝他们一挥手:“你们三个跟着木公公进去!”随后又虎起脸来威吓,“进去后老实回话,不许胡说八道,敢招摇撞骗老子砍了你们!”
一胖一瘦两个成年人点头哈腰地朝那军官谄媚地笑笑;那小乞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听此话,撇撇嘴巴转过身来,朝那军官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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