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
宁渔趴在张飞宽阔的背上,缓缓从高空降下。
“军师,既已断定那些人将反,何不直接领军将其剿灭……有你与翼德二位宗师在场,难不成还需要担忧他们的反扑吗?”
他从张飞背上跳下来,颇为不解地朝刘伯温问道。
他先前命程虎前去整顿军营,正是要观察有哪些人与白宏勾连过深。
即使有先天宗师在侧,那些人恐怕也得也担心以往的事情被抖露出来,必须要趁着张飞出门剿匪拼死反抗。
如今携胜利之威入城,即刻覆灭那些意图反叛的家伙,岂不正好?
如今刘伯温既说他已知人员名录,却要他们悄悄回至城中,似是还有别的想法。
“基以为,白宏与天煞教关系紧密,城内众多家族或许也有所联系,为了保存身家性命,他们必定会借助天煞教之力。可若主公返回太快,恐怕他们还并未商议妥当。”
“不若待天煞教中人显露踪迹,那时再以雷霆之势将其绞杀,才算是真正清除了附骨之疽。”
刘基伸手一指府外,神情潇洒恣意。
他还记得临死前的那种不甘,满身才华还未尽用便迎来了上位的猜忌,胡惟庸最后前来送药,更是让他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如今重活一世,再返韶华,自当辅佐宁渔这位天命之子再造华夏!
“如此甚好……”宁渔拍拍手,忽然又蹙眉,“只是这般行事,或许会使得天煞教杀我城中无辜百姓,我虽成为城主不久,但他们也是我的子民……”
“主公莫要烦忧,基自有万全之策。”
刘基抚须,微笑道。
……
“席上你们也看过了,宁渔并非优柔寡断之辈,方谋、林群便是我等下场!”
蒋府暗屋之中,十来人列席而坐,神色焦虑。
“白宏既已身死,没那么容易查到我们这边。”
“白宏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他府内必有尔等证据,这次即便逃过一劫,多年来神教的积累也得付之一炬……就等着教使把你们练成魂幡吧!”
“不若把白府烧了?”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宁渔派了重兵把守,连夜在其内翻找,或许下一刻武淮营就把诸公府上围住了。”
“宁渔当真不欲给我等活路?”
“那张飞可是先天宗师,郡守见他也得给几分薄面,自是不需要我等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有先天宗师在场,黑风岭根本撑不了多久,若是诸位继续抱怨,待他班师回朝,我等连殊死一搏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你怎知这不是宁渔特意留出来的弱点?”有人幽幽道,“黑风岭秦元智已死,余下众人不过土鸡瓦犬,他宁渔足以将其覆灭,又为何派张飞一同前往?”
“且不论他是何意,我等亦无其他选择,都是一死而已,不如搏命反击,不定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蒋宽此时清咳一声,起身道:“严大人,我等已决心反抗宁渔暴政,还请教中诸位弟兄助一臂之力!”
说罢,屋内诸人目光尽数集中于坐于主位的华服青年之上,然而其人只是闭目,似是没听见蒋宽的话。
“严伍,你莫要以为我等身死,那姓宁的小子就查不到天煞教之上了!你在武淮城经营多年,当真以为从未泄露过踪迹?”
石默忽地起身,指着严伍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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