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了下，“柠檬汁？”
沈一摇头，“白开水吧。”
“好~稍等。”她瞥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付元江，转身进了吧台后面的空间。
等她走后，沈一提起付元江的衣领，“别装了。”
付元江闭着眼睛笑，“真厉害，有人能骗过你吗？”
“会有人的。”沈一松开他。
“这么不自信？”
“自信与自负只有一线之隔。”沈一端详着手里的紫晶壳。
付元江有些犯困，于是又埋下头去，闷闷的声音传来，“她也是演员。”
“嗯。”
沈一听到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舒缓起来，“自己回去睡。”
付元江的呼吸声一顿，接着又变得更加轻缓，拒绝回应沈一。
老板娘这时端着热水走了出来。
“您的朋友，看样子醉的不轻呢。”
沈一抬头看了看她，“你是本地人吗？”
“你是小侦探吗？”老板娘轻轻笑了起来，避而不答。
沈一又问，“为什么在这里开酒吧？赚不到钱吧。”
“嗯……如果都是您这样的客人，可能真的会倒闭呢。”
沈一看了眼手里的白开水，“我听说最近镇上多了很多花生病患者，你不怕吗？”
“花生病？痊愈之后就能长寿的病，有什么好怕的？”老板娘又点燃了一根烟，坐了回去。
“我们啊，巴不得病上一场呢。”
“得了花生病，你的眼睛就没有现在这么美了。”沈一直视她半垂的双眸，“况且没有花生壳粉的话，很难熬吧。不过……你应该不缺这些药粉？”
“呵呵……HP公司的调查员，都这么油嘴滑舌吗？一个，刚见面就夸人漂亮。”老板娘看了看付元江。
接着，又转移了视线到沈一的身上，“一个，倒是没那么直接，贴心得很。”
沈一听罢一愣。
她似乎认为自己和付元江都是演员？
HP公司只派出了一个调查员，这是电影简介明确写了的。
所以酒吧老板娘能接受来的是两个人，但不应该认为两个人都是调查员才对。
但她现在却这样说……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老板娘所处的阵营，也不足四人？
所以她在看穿沈一二人的身份之后，会十分自然的接受——
沈一所在的调查员阵营，有两个演员。
也就是说，这部电影里的演员被分成了三个阵营？！
调查员阵营，1个演员。
酒吧老板娘所在的阵营，演员人数不超过3个。
那么另外一个阵营，是谁？有几个演员？代表了哪一方的利益？
龙老板？外地人？本地人？
脑海中的思绪如闪电般划过，沈一抿了口白水以掩饰。
她决定再试探了一下老板娘，“实话而已，我只是个助理，还当不上调查员。只是今晚龙老板本来准备在酒吧招待付老师，但不知为什么，中途改了主意。”
老板娘似乎是察觉到了沈一的变化，她一边打量着沈一的脸色，一边慵懒道：
“龙老板这样的大老板，想去哪儿招待贵客自然有他的决定，我这样的小老板，不过只是提供一个地方而已，哪里能影响他呀。”
沈一在想要不要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样来回试探效率太低。
既然是三方阵营，而不是二元对立，那么就意味着三方利益总有可以交叉合作的方面。
但是……如果她是故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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