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追忆上车启程,云无恙才故意笑的轻松:“老远就看见爹了,果然是最俊俏的那个。”

“浑丫头,”云追忆冷哼一声:“可是在外胡言乱语惯了,如今连你爹也敢调戏。”

云无恙吐了吐舌头:“我说的实话嘛。”

“今天怎么样?在学堂里可受了委屈?”

“委屈?谁敢欺负你女儿。”

“伶牙俐齿点倒也好……只要不是太过火就行。”

云无恙明明想说些什么,结果看见云追忆先闭上眼睛像是头疼一般的休息了。

她抿了抿唇,把毛笔字扔在一边就猫着腰凑了过去,扶住云追忆脑袋的时候还给老头吓了一跳。

云追忆猛然睁开眼睛:“你又干什么你?”

云无恙嬉皮笑脸:“我给爹按摩,有女儿陪在身边不是解压吗?”

云追忆刚想一顿输出把云无恙踹回原位,结果这丫头真上了手,力道还让他眼前一亮。

云追忆:“……”

他斜着眼睛:“这又是跟谁学的?没耍花招?”

云无恙:“……我也不是每天都不安生?你就让我尽尽孝心呗。”

不知道的以为她爹防备汉奸呢。

“……”云追忆总算乖了下来,一边享受着一边哼哼:“明天柳家兔崽子生辰,你从库房里挑件差不多的送就行了,别忘了。”

“你的婚事……”

“我知道,”云无恙抢答:“不能再出岔子。”

“爹你放心,我会好好挑件礼物送去的。”

第二天,柳消闲刚迈进学堂,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用红色绸带精心修饰绑着的……

夜壶。

还他妈是夜光的。

那夜光尿壶郑重其事的摆在课桌中间,威风凛凛的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周围响起一阵窃笑,柳消闲的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他仿佛无比嫌弃碍眼似的掩住了口鼻止不住的咳嗽,然后快步走过去将那夜壶扔进课桌。

只不过刚一把手伸进课桌,有什么东西就缠上了他的手腕。

柳消闲的脸瞬间就白了。

云无恙一进来就看见柳消闲拎着个夜壶站在那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旁边的沈明珠等人笑的直拍桌子。

云无恙:“……”

她需要一个比礼崩乐坏更严重的成语。

“怎么回事?”云无恙几步走过来,一瞬间对上柳消闲那双气愤又带着求助的双眼。

就好像她养的流浪猫被送到宠物医院打针,却被以为丢弃的眼神。

她心里“咯噔”一声,转眼就看见他袖子下还颤颤巍巍吐着信子的小白蛇。

云无恙当即了然,心里“啧”了一声伸手就掐住了那小蛇崽的嘴,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紧,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走到外头将其放生。

回来后,就见柳消闲瘫坐在椅子上,他那颠倒众生的脸上,隐隐泛出丝缕清冷凉薄之色。

见云无恙回来,他眼底仿佛浮动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掺杂着悲凉与冷然:

“云无恙,何以至此?”

云无恙一脸懵逼:“啊?”

她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干的。”

云无恙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由大笑转为心虚的沈明珠,心想这时候再说出来估计就没得消停了。

她一个二十几岁的成熟女性,一天天跟幼儿园老师似的。

“兴许是谁恶作剧送你的吧,”云无恙随口一说:“你的生辰礼,我已经和先生送你的礼物一起送去将军府了。”

柳消闲却似乎压根不信,他做出一副冷笑的表情,却俨然没有笑出声来,此时强撑的表情仿佛更令人怜惜:“恶作剧?这学堂里看不惯我的,不就只有你们么?”

云无恙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旁看戏的江佑理就站了出来。

云无恙是很少见这小白兔露出冷然的表情的,此时却见江佑理冷着张脸:“是我做的,不关云姐姐的事,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柳消闲这等翩翩公子今日算是被真气到了,丝毫不让口舌:“江小公子所做的,不就是因为云小姐吗?”

“好了,都停。”

云无恙实在听得头疼,一手一个打住。

总归欺负别人这事不对,尤其是往桌子里放蛇的程度,若不是柳消闲心理素质还行恐怕就要直接吓归西了。

放在别处,这就是妥妥的校园霸凌啊。

云无恙心平气和的看向江佑理:“佑理,和柳公子道个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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