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结束，马上夏天就要到来。
温如意也马上就要从学校里毕业。自从上次许思哲临行前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发来。
估计很忙，也可能在生气。
温如意猜测。
昨天她给许思哲发了一条消息，一张随手照片。
早上收到了许思哲的回信。
「菠菜和虾皮不能一起吃」
温如意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汤，菠菜蛋汤上面漂浮着一些虾皮。
许思哲已经出差了好几天，没有通话也没有消息。第一次对话就是这个。
菠菜和虾皮不能一起吃。
温如意回。
「好的」
她问许思哲什么时候回来，许思哲的消息回过来。
「还要一周左右」
一周？
可是温如意却觉得已经过了好漫长。
她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今天她要回学校一趟，参加毕业晚会。
温如意站在全身镜前照了照。
她穿了一件雪纺质地的裙子，戴了珍珠耳饰，整个人显得很温润。
好久没见池早早，她倒是没什么变化。
还像个新鲜出炉的大学生，活活等着被社会狠狠鞭打。
温如意坐在旋转椅子上，旁边是她的香奈儿包包。
她丝毫不避讳这一点。
拜金却不炫耀就太无聊了，温如意一直觉得虚荣心得到满足人才能够正常。
歪理是吧，温如意奉旨人生准则。
她问：“最近还顺不顺利？”
池早早叹了口气：“就那样吧，你呢？”
“挺好的。”温如意说：“正准备花李瑾的钱再保养个小白脸。”
池早早大骂：“疯子。”
温如意被她的反应逗得咯咯笑。
但是想了想许思哲似乎不需要她包养，他好像也挺有钱的。
池早早又说：“李瑾虽然花心，但有时候对你也不错。前两天她联系不上你，我手机号码快要被打爆了。”
温如意转动咖啡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说：“是吗？”
温如意面色有些奇怪。
想起李瑾，就会想起穆赫。
池早早坐到她旁边，两个人在操场旁边的休息台上，阶梯型环绕，往下看好多大一大二的新生驻足好奇的观看。
好像当初他们的样子。
池早早说：“他好像真的挺着急的，不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所以他就能……”温如意想着要说什么又噤声，她双手报臂，一不小心摸到手臂上的伤疤。
池早早也知道温如意心里不好受。
没和李瑾谈的时候温如意一切都好。
第二年温如意的奖学金就被拿给了穆赫，原本温如意也是社团里的骨干，后来怎么被排挤的池早早最清楚。
都说温如意跟了李瑾心里就应该知足。
可是这些，李瑾究竟当初还是在冷眼旁观不轻不重。
李瑾给了温如意钱，把她带到这辈子她可能永远都触碰不了的圈子。
然后呢？
有时候池早早也会害怕。还好温如意都挺过来了。
池早早站在温如意身边，她的态度已经和几天前不一样了：“可是人不是会变的么？”
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女声，下面台上的在排练。
穆赫像个花骨朵一样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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