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斩常茂?”

听胡成启说完,涂节眉头紧皱,却也想不明白朱标为何如此。

而此时的胡惟庸原地愣了半晌。

下一秒,面色凝重,看向涂节冷声说道:

“告诉手下的人,明日观刑之时,所有人均要为常茂求情!”

“纵然是死谏,也不准退缩半步!”

此话一出,涂节心头愈发疑惑了起来。

明明是胡惟庸要设计陷害的常茂,怎的他现在反倒要死谏为常茂求情。

“义父,为....为何如此......”

“照本相说的去做!”

听到胡惟庸冷喝一声,涂节不敢继续追问,连忙离开通知手下众人。

而此时胡成启站起身子,也凑到胡惟庸跟前轻声道:

“爹,可是有大事发生?”

胡惟庸狠狠白了胡成启一眼,随即没好气道:

“就凭你,也配过问?”

“涂节的资质都比你好上千倍,他都想不明白。纵然我与你说,岂不是对牛弹琴?”

“可.....”

“滚!”

被胡惟庸这一通训斥。

胡成启无奈,拱手一拜后,只得悻悻离开。

只不过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胡惟庸心头愈发烦躁,很是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他胡惟庸也算是绝顶聪明,怎的生出的儿子竟如此痴傻。

若胡成启有朱标谋略之万一,那他何愁大事不成!

就如眼前一般。

胡惟庸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可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料到朱标竟然会直接下旨,打算处斩常茂。

若朱标真想明正典刑,真想用常茂的性命震慑淮西文武,匡扶国法。

那朱标大可以将此事交给刑部审理、定罪,到时候该罚就罚,该杀便杀。

可朱标不经调查,甚至不曾审理,便下旨处斩常茂。

更重要的是,朱标要文武百官全都到场观刑。

这不明摆着就是告诉百官,常茂不能死,可他朱标不会开口赦免常茂。

让他们观刑是假,让他们死谏为常茂求情是真。

“阳谋!阳谋无双!”

胡惟庸表情凝重,低声吟吟。

他当真是被朱标的应对之策,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知道朱标的意图,可他却没法做出应对。

明日他不让手下之人求情?

那也不行!

他身为中书丞相,位高权重,众人瞩目。

若明日一众淮西武将都替常茂求情,他身为百官之首就算不唱反调。

哪怕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也同样会被淮西众将记恨。

朝廷想杀他胡惟庸或许还要搜集罪证。

可武将们记恨他,只需一腔热血便能取他性命。

再者说了,以朱标的性子,明日又怎会让他当个透明人。

就在胡惟庸心中感慨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儿子胡成启又折返了回来。

不知觉间,胡惟庸老想拿自己的儿子和朱标作比。

可越是比较,他就越想杀了胡成启,再生一个。

“爹,儿子深思熟虑,想到一法能丰满您在朝堂上的羽翼。”

见胡成启一脸得意看着自己。

胡惟庸心头厌烦,没好气道:“有屁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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