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欧洲各王国与罗马教廷之间的恩怨,那真是砖头厚的一本书都讲不清楚,贯穿了古罗马帝国时代到中世纪到近代整个欧洲历史。
罗马教廷在德意志地区影响力极大,其富有程度,甚至超过普鲁士国王,与历史悠久的哈布斯堡王朝相差仿佛,是底蕴极其深厚的神权。
自从法国国王矮子丕平献土以来,教廷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其性质向半世俗化转变,但贪婪无耻的嘴脸依然没有改变。
罗马皇帝弗朗茨二世将北意大利地区全部赏赐给米兰亲王斐迪南作为采邑封地,这么大的手笔,不可能不引起教廷的注意。
来自教廷的红衣主教团已经有两拨了,试探斐迪南关于传统的“什一税”态度,直接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进入现代以来
教廷势力式微,再也不可能如同中世纪一般在世俗国王头上作威作福,在法国,普鲁士,神圣罗马帝国以及西班牙这些强国手中,已经收不到多少“什一税”。
依然能够收到的“什一税”,主要来自于一些莱茵联盟的小公国,教宗国,财源大为缩减,这让教廷不满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当然了
很多信仰虔诚的贵族和地主依然会缴纳“什一税”,但那是个人的选择,国家层面不会为教廷统一收取。
所以,在欧洲的田租就会出现每英亩42~47先令的差异,田租高的部分是地主和贵族要缴纳“什一税”,自然会从耕种土地的农民身上收取。
田租低的部分是地主和贵族不交纳“什一税”,租地农民的负担就要轻得多。
斐迪南作为皇储,一言一行都代表未来神圣罗马帝国政策制度,不可能纵容教廷贪婪的收取钱财。
作为上位者,他对教廷的黑暗和无耻嘴脸认识的更清楚。
这些以宗教名义收取的海量金钱,大多数用于教会那些主教和神父们奢侈的生活。他们不承担劳役,不缴纳税收,不服兵役,拥有无数的田产和奢华城堡,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黑料一大堆。
人所共知
天主教的教堂全都金壁辉煌,什么哥特式,巴洛克式,洛可可式,罗马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等等,极尽奢华之能事。
米兰大教堂从开始到现在修建了530多年,依然没有最后竣工,可见工程之浩大。
而基督新教的教堂非常简洁,绝大部分没有什么装饰,只有教堂尖顶高高耸立的十字架,才能表明其宗教场所特质。
双方的差别太大,一望可知。
斐迪南对这些神棍半点好感都欠奉,更不会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这不……就公然找茬来了。
米兰王宫
米兰王宫在米兰大教堂的右侧,从广场顺着道路前进不远,在拐弯处就能见到,这是一座源自15世纪中叶的两层宫殿建筑,远没有美泉宫那么奢华气派。
这里现在是米兰亲王宫殿,斐迪南日常就居住在这里,主打的就是一個方便。
斐迪南军团总部也设在这里,所以这条街道和王宫门口有森严警戒,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这条街上的贵族宅邸基本上都被兵团及各师旅长官瓜分一空。这也是斐迪南拉拢手下的一个小手段,允许他们任意挑一所宅邸作为私人住宅。
他如今名下的城堡豪宅太多了,还有无数的店铺和田地,以至于宫廷财政大臣下面要专门设置一个56人的专门机构,用于处置这海量的固定资产。
仅田租一项,全部租赁出去以后,每年将为米兰亲王宫廷带来超过3600万英镑的收入,这可是一笔让人目瞪口呆的巨款。
这笔钱是什么概念呢?
1812年,整个普鲁士王国的财政收入仅为3162万英镑(注,为了统一度量,尽量不以马克,法郎,卢比,比索,美元这些钱币计价,统一使用英镑,这样更简洁些,更容易横向对比),由此看来,整个北意大利地区的富裕真不是杠杠的。
当然了,普鲁士王国如今的面积并不大,国内多如牛毛的贵族领地也不用缴纳税收,只承担战争时期出兵的相应义务。
普鲁士国王的直属领地规模,连米兰亲王斐迪南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从其他地方收取的税收也很有限,最大的税收来源就是海关了。
斐迪南一行回到王宫里,他现在住在后面的一进院子里,大概有160多个房间,前面的院子则超过320个房间。
在宫庭侍女的服侍下,斐迪南换下了一身戎装,穿上轻薄的袍服大步走了出去。
在会客厅见到内侍大臣斯图里奇男爵后,他脸色一沉,吩咐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几件事要问清楚。”
“遵命,殿下。”斯图里奇男爵小心地答道,然后脚步无声的跟在殿下的身后。
看到殿下心情不快,斯图里奇男爵更加的小心谨慎,他如今三十六七岁的年龄,处事严谨老道。
与其他神圣罗马帝国贵族或是出身容克骑士或是名门大族不同,斯图里奇男爵世世代代是哈布斯堡王朝家族仆人,传承到他已经27代人了。
类似斯图里奇男爵家族的贵族还有好几个,皆是世代侍奉哈布斯堡王朝主子,最多的已经传承了31代人。
他们的一切荣辱全都系于哈布斯堡王朝,比亲人更贴心,更忠诚,而且也更专业。
这些世代传承家族的唯一核心诉求;就是伺候好主子,无论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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