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炮声不断响起,在短短两三分钟时间内,双方打出了4~5轮炮弹,给进攻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数百名士兵倒在进攻的路途中,很多人被炮弹砸的筋骨折断,只能无助的哀嚎。

当双方距离500码时,在最前方的第五师指挥官高举手中的指挥刀,士兵们立刻停止前进的脚步。

“全体停止前进,枪放下。”站在队列里的各级基层指挥官相继大声的命令道,传达命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举枪,瞄准敌人炮兵。”

这道命令一下,前排的士兵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约瑟夫步枪,枪口瞄准法瑞联军一方正在奋力开火的炮兵们。

“发射!”

就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噼里啪啦”的响过之后,炙热的弹雨犹如飞蝗一般扑向敌炮兵阵地。

瞬间将法瑞联军的炮兵打的犹如血筛子一样,割麦子一般的倒下,隆隆的炮声转眼间就哑火了。

在战场左侧的第二师线列步兵也停下了脚步,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举起约瑟夫步枪,仅一轮齐射就将法瑞联军的左侧炮兵阵地端掉了。

这一幕,将布吕歇中将惊得目瞪口呆,嘴里茫然的喊道;“哦,上帝啊,这不可能……”

在他一贯的认知中

两军士兵应该在相距120码至100码左右的距离,停下来抬枪互射,一轮两轮三轮射出枪中的子弹后,发起冲锋。

这距离还有500码呢?

战场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眼见着两军距离越来越近,叫停或者能够采取的措施极其有限,只能祈求士兵咬牙能够硬抗住了。

斐迪南军团第二和第五师线列步兵先后停下了脚步,开始放下步枪,清膛,然后拿出定装子弹从枪口处倒入黑火药。

再撕开纸包后端,将椭圆形铅弹从枪口放入,用推弹杆将弹药捣实。

整个过程花费约30秒钟,位于第1排持有约瑟夫步枪的士兵们,基本上全部完成了装弹。

这时候,面露惊恐的法瑞联军士兵又接近了数十码,将双方距离缩短到420码左右。

斐迪南军团的前排指挥官再次举起手中的战刀,声嘶力竭的大声命令道;

“举枪瞄准,发射。”

一阵噼里啪啦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站在第1排持有约瑟夫步枪的士兵们,将致命的子弹射向法瑞联军一方,敌人瞬间割麦子一般倒下一片。

法瑞联军的士兵冒着对方炮火的不断轰击前进,此刻兜头再遭遇排枪打击,一次齐射后倒下数百名士兵。

队列不可避免的出现混乱,位于战阵左侧的法军线列步兵表现好一些。在指挥官的大声命令下,后排的士兵默默的向前补进,将第一排补满。

然后整个线列步兵继续前进,无形中充满了浓烈的悲壮气氛。

位于右侧的瑞士联军表现就差多了,许多士兵抱着枪开始掉头向回跑,前进的线列混乱不堪。

军官们挥舞着手中闪亮的指挥刀弹压局面,竭力挡住想要溃逃的士兵们,强令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勉强镇住了混乱,队列乱糟糟地前行。

这时候的瑞士军队排面已经看不出一条线,而是像狗牙啃一般的凹凸不平,士兵们端着枪一边走一边大声咒骂,以此弥补心中的恐惧情绪。

第一轮,第二轮的齐射效果很好,这更加坚定了菲迪南兵团前线指挥官的信心。

他们有意的放慢了速度,在线列步兵前方小步跑过,大声的鼓舞士兵说道;

“伙计们,大家都看到……我们可以痛宰这些敌人,现在继续装弹,我们要狠狠的干掉他们。”

此刻的第2师和第5师线列步兵们,在打掉了敌方炮兵的轰击后,不再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前线指挥官的大声鼓舞下,士兵们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干掉他们,干掉这些狗杂种。”

到目前为止

只有站在第1排,手中持有约瑟夫步枪的士兵们开火,后面第二第三和第4排士兵们全都一弹未发,信心随之油然而生。

老式滑膛步枪在这個距离射击就是浪费子弹,但是枪弹在膛,士兵们的信心就特别足。

第一排士兵重新装弹过后,前线指挥官指挥着队列继续前进,双方的距离从360码缩短到300码,260码……

“全体停止前进,举枪瞄准,发射!”在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命令下,斐迪南军团第二和第五师的前排士兵们再次打出一轮齐射。

伴随着密集“噼里啪啦”的枪声过后,阵列上空陡然升起大团青灰色的硝烟,在战鼓声中旗帜飘扬。

法瑞联军遭遇到这一轮齐射后损失惨重,距离更近了,齐射更加精准,大片大片士兵被炙热的子弹打成血筛子,无助的摔倒死去。

原本密集的线列步兵,瞬间稀疏起来。

尸骸遍地倒卧,浓烈的血腥味一阵一阵的扑向口鼻。残酷的杀戮和巨大的恐惧混杂在一起,令法瑞联军的阵型全都混乱了起来。

很多士兵惊恐万分的开始掉头逃窜,就连一向坚韧的法军都坚持不住了,出现大片大片的溃军,止都止不住。

眼看双方距离只有250多码,布吕歇中将简直气得牙痒痒,他相信只要再接近一些距离,一轮齐射就能将对方打垮。

他绝不允许半途而废,所以果断的命令,战阵后方的千余名法国骑兵发起冲锋,留下2000余名骑兵继续压阵。

然后他面容狰狞的怒斥约翰-斯奈德-姆彭加上将,大声嚷嚷道;

“去控制你的部队,将军阁下,让二线的队列发起冲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胜利溜走。别忘了我们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伤亡千余人根本就无法改变大局。”

“遵命司令长官阁下,我将竭尽一切所能再度发起进攻。”约翰-斯奈德-姆彭加上将来不及辩解,匆匆的应了一声,便率领手下骑马而去。

他要前往军队一线指挥,制止混乱的战局。

战场上形势变化,法瑞联军原来顶在第一线的进攻线列队形全部崩溃,大呼小叫的溃逃下来。

然而,排在第2线的进攻阵型并没受到多大的冲击,华瑞联军基层指挥官们冲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勒令逃兵向两侧逃逸,不允许冲击队形。

法瑞联军后方的督战队骑着战马冲上来,用手中的皮鞭和刀柄又打又砸,强令溃兵们集中在一起重整队列,计划作为后备力量使用。

前进的斐迪南军团第2师和第5师由衷的发出一阵胜利的呐喊,再度重新装弹之后,跟随着战鼓的节奏继续向敌人逼近。

密集的马蹄声如雷鸣般传来,踩踏的大地震动。

此时,从法军阵列后方冲出一彪骑兵,就像狂风一般杀向斐迪南军团左翼的侧后方。

这是欧洲大陆最彪悍善战的法国骑兵,他们在高速奔行中排成紧密的冲击队列,手中扬起的马刀亮闪闪一片,正在高速疾驰而来。

他们的目标,就是端掉对己方威胁极大的侧翼炮兵,并且杀入阵中制造混乱。

法瑞联军虽然在场面上占据下风,但其拥有兵力优势,伤亡一两千人,还远不到伤筋动骨的时候。

斐迪南看到敌人的骑兵杀出,立马命令兵团直属警备团摆开横列前出迎敌,骑兵第2团准备反冲击。

接到命令后的兵团直属警备团跑步前进,很快在战阵的侧面排开横列阵形,全团共计15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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