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前夜,二程在旅馆守着,等着地质学的学者和作家们,准备安排他们的住宿。李样也在这儿,他已经很迫不及待的见到这些学者了。
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多是北平本地的一些不知名作家、教师,还有部分地质学方面的学者和研究员。
对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而言。
既然有人包吃包喝,何不乐呵的玩上几天?说不定还能认识认识新朋友。
少数抱着交流知识的目的。
李样和这些人寒暄、客套,寒暄内容大多是下面这一套:
“您好您好!”李样打招呼。
“久闻其名,久闻其名啊!您现在是作家界的新秀,我很喜欢您最近写的那几篇文章,关心民生,视角新颖,有着自己对社会的思考和观察。”对方吹捧、用着客气的说辞。
李样听到赞美,再平静的回答道:“您过誉了,我只是写下了我的见闻而已,民生是最好的素材,他们也很需要关注。”
接着,如果对方是文学家,就继续聊各自的书,交流一下民生和见闻,拓宽彼此视野,也多是罢工、粮价、兵灾等等,李样自是底层,很了解这些,谈论引得一些漫不经心的作家也认真了起来。
如果是学者,则聊地质学最新研究成果,这里李样插不上话,只能听听他们对这次研讨会主题的一些精略看法。有些人很认真,还提着盒子或是什么东西,装着自个收藏的地质矿石,李样很是感激。
就这么经过几十次换汤不换药的客套、寒暄后,李样有点儿疲惫。不过,好消息是,这次研讨会的确有勘测学的学者过来,总体人数比李样预估的更多,差不多住满了这些套房。
因着第一天就有这么多人,二程又临时定了十二间套房。
留着二程在这儿招待,李样叫了辆黄包车回去,他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即便他是被吹捧的东道主。
第二天。
研讨会开始,会场里的四个侍者全是车夫兄弟会的成员。
一位负责在中央看守,照看放在长桌上宾客们自带的矿石标本和书籍。其余三位提供酒水和帮助。
场景开始热络了起来,有着文学沙龙经历的作家和学者们早已放松的四散开来,有的穿着长衫马甲,有的一身西服绸缎,他们各自找好自个熟悉的人群,或闲聊,或吃喝。
会场相当暖和,用低压蒸汽锅炉实现了集中供暖。
李样作为办会者,自是众星捧月,被一些作家、学者围着。他暗中记着每一个地质学、勘探学的学者。和他们闲聊,了解他们的境况。
大多参会的学者都有着政府的职位,只是或高或低的区别。
李样认为光是财锦应当很难说动他们,而且他也很难判断这些人的地质水平。他一遍遍打发着周围的人,见到了同样在会场的二程,附耳吩咐了什么下去。
二程点了点头,把两个一大一小的盒子放到了会场那摆着众多矿物的长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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