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轩在广场对两大社团的种草演讲，
第二天就在监狱上下传开了。
不仅囚犯们知道，狱警们也是当做赤柱早间新闻来打发时间。
就连基本不过问监狱日常的霍华德都有所耳闻。
赤柱监狱建成至今，有在监狱卖粉的，有卖命的，
就是没有人卖过“翻倍赚钱”的空头支票。
方鹤轩并不指望有太多人相信他，只要有一两个，也是赚的。
就像后世电信诈骗，骗子也是广撒网，总有几个没有漏网的鱼。
这么比喻不太恰当，但方鹤轩此时在有些人眼里，跟骗子没两样。
比如把方鹤轩打的半死的杀人王辛格。
他再次逃脱了司法调查，连他那六名打手都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让辛格十分得意。
这段时间上班，他看华人同事时，心中的鄙夷更胜从前。
不过，有一点让他十分耿耿于怀。
华人囚犯静坐抗议，其中一条说他是种族主义者。
他自问从来都是一位有教养的绅士，怎么可能是种族主义。
即使有，那也是被中国人逼的。
是中国人在1962年不宣而战，
是中国人背弃了印度的善意。
今天早上上班，
就从一位英国同事那里听到了方鹤轩在赤柱监狱集资骗财的新闻。
想起这个混蛋那晚在淋浴房对他们印度的各种侮辱和造谣，
他坚决不能让这种人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中午在狱警餐厅，他对同事说道：
“那个混蛋就是个骗子，骗子是永远无法获取财富的。”
“真正的有钱人都是品格高尚的绅士，不像他，造谣、欺骗，十足的恶棍。”
“真神赫尔墨斯和克瑞斯是绝不会为这样的垃圾降临哪怕一丝的财富之光。”
······
有些人则对方鹤轩很有信心，比如新义安的长腿荣和贵利坚。
这其中当然有同门和相识的缘故。
但两位都是混了二三十年江湖的明白人，
他们往往不看表面，而是确定这个人值不值得相信。
就像方鹤轩上辈子做风投。
尽调做的再仔细，市场分析弄得再完善，
最后可能都不如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给风头们带来的信心大。
一句话，风投最后都是投人。
同样的道理，
江湖人哪里懂得那么多商业知识，
考虑到最后，直觉上还是落到具体的办事人身上。
长腿荣和贵利坚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们就曾经一起讨论过方鹤轩这个人。
方鹤轩给他们最大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稳。
从将近一个月的观察来看，
方鹤轩的商业嗅觉、性格特点都跟他们以前接触过的大老板有颇多相似之处。
但方鹤轩却更年轻。
年轻有时是好事，但有时却意味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可上次杀人王打伤他，方鹤轩从始至终的应对和处理方法，
却让两人刮目相看。
让他们自己站在方鹤轩的位置想，
他们也不一定能忍的下去。
但这个年轻人愣是将苦果咽下去，
他选择了隐忍，也选择了更大的实际利益。
不冲动，冷静，光是这两点，
在他们看来，就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了。
再深入分析，结合后来通过大眼明的一连串动作，
他们认为，恐怕他是故意激怒杀人王的。
一个年轻人，能够步步为营、借势用势，
就已经是极其出类拔萃的。
聪明就罢了，还比一般人更狠，
剑走偏锋、以小博大、搏命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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