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两声震颤,出自破军、贪狼两把神器,已然将姜云恪的“一”字诀剑气挡去。随即两人身子一闪,自姜云恪左右奔出,来势急猛,只眨眼功夫间,两人已逼近,手中重剑破军、贪狼同时横击。姜云恪以剑格挡,“嘡”的一声,只觉手臂震麻,且被两把重剑的余势震得倒退丈余远。

“这两人的内力不但雄浑,而且所使的剑,沉重不下百斤。”姜云恪稳住身子,挺着剑,掠向二人。破军率先一步踏出,手中重剑——破军斜挥而下,与姜云恪手中之剑撞击在一起,剑刃相触,火星四溅。破军力道加重,姜云恪连退数步,破军面无表情道:“终究只能是在同辈中剑高一楼,看你如何抵挡我这手中之剑。”甫一用力,猛力一撇破军重剑,姜云恪但觉一股奇大之力涌来,不堪抵挡之下,竟倒退数十步至场子边缘。

身后传来东离长卿的提醒的话音,他道:“云恪,破军、贪狼两人以‘狂蛮’着名,你不可与之相拼内力。”姜云恪道:“今日就算输,也不会让二尊主丢了颜面。”说罢,提着剑掠回,一撇一捺,写出“天”字诀中的“人”字,但破军轻描淡写的挥动重剑便化解了两道剑气。冷视姜云恪,身形一动已奔袭过来。

姜云恪以剑撑地,身子倒飞而起,破军猛力一挥,重剑撞击长剑,姜云恪借势,左足一踏破军的左肩,翻飞在其身后,正欲反向化出“下”字诀的一竖,但觉耳旁生风,贪狼不知何时已将手中重剑举天劈下。

姜云恪唯有举剑格挡,岂料长剑“嘡”的一声被震断,且重剑贪狼余劲未减,震得他胸闷气禁,自空中狼狈落下来后,热血直喷。

“姜哥哥……”楼清姝场下惊声,自语:“那叫什么破军的两人,以姜哥哥的实力与他们对决,好似以卵击石,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东离长卿等人脸上无焦无惊。

姜云恪才堪堪起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神迷离中,破军与贪狼两人又自左右掩杀而至,手中重剑呜呜作响。听到场外楼清姝一声:“姜哥哥小心!”,姜云恪想也不想,运转离阳神诀,使出“百川入我怀”将场上所有断剑碎片以及木屑摄来,浮在身子周围,一震之下,碎剑、碎屑四下八方激射。

破军、贪狼两人一阵挥剑,那些木屑、碎剑如云散去,姜云恪视线方才清明,两人重剑已横来。姜云恪右手作剑,挥出两剑,乃“天”字诀的两横,不过却被破军、贪狼甫一挥剑便化去了。姜云恪急忙向左一撇、向右一捺,又被破军两人一人一掌击散,同时两把重剑已斜空刺下,姜云恪见势急忙后退已然不及,只得双臂将双剑紧紧夹在腋下。岂料破军、贪狼二人的左掌兀自击出,姜云恪双手皆携着两柄重剑,此刻却空不出,故而重重的两掌。破军两人所出之掌,内劲十足,姜云恪只觉五脏欲裂,剧痛难忍,再次血喷而出,双手一松,人已倒飞出去。

“姜哥哥……”楼清姝直接泪崩,又似破军两人那两掌打在自己身上一般,急向李翀逍恳求道:“王爷,我替姜哥哥认输了,您让您的手下停手吧?”东离长卿道:“清姝,这擂台之上,旁人认输,作何理由?”楼清姝置若罔闻,再次哭求李翀逍,道:“王爷,清姝求求您,别让他们再伤害姜哥哥了。”蜀王见她眼眶盈满泪水,叹了口气,道:“姑娘,并非本王心狠,云恪既与破军两人先前说定了,生死不论,而且双方并无一人认输,叫本王让他们停手,这场比试便无意思了。”“这……难不成要姜哥哥在他们手上送了命才能分出输赢?清姝知道,王爷你是在为你那些死去的将士趁机报仇,可是是他们先轻薄我在先,姜哥哥有何过错?”楼清姝闻言,心生绝望,抽噎着直言蜀王心底意为。

李翀逍也不动怒,淡淡道:“姑娘,本王念你救人心切胡言乱语,你姜哥哥与本王的两名手下乃是江湖道解决江湖事,若要如你所言,姜云恪杀了建造青云楼的张将军,耽搁了工期,若是皇弟怪罪下来,有多少无辜性命因此牵扯?本王本可直接让他入狱问斩的。”

东离长卿道:“清姝,蜀王能让云恪进行一场比试已是宽宏大量了。”楼清姝一时心乱,此刻经得二舅舅提醒,细细想来,确是蜀王给了姜哥哥一次机会。当即又将目光望去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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