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我福王府愿意纳捐九十万贯整!”

一句话说罢,向着长孙无忌颔首弯身,施了一个插手万福之礼后,直起身来继续说道:

“另外,小女子需要现在就赶回去,选备好上好房车,好给齐王殿下立马送过去,今日事今日毕,所以想着就此离去,还请国舅爷体谅包涵。”

好,好,好,去,去,去……

三个好字加上三个去字,彰显了她想要离开的决心,同时也让他人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不忿与苦闷。

长孙无忌轻抚胡须,起伏的胸膛,令他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向轻轻地她点了点头,以行动示意她可以自行离去。

知画昂首挺胸走在当前,马周与怀儿则一左一右,相差半步紧紧跟随。

这一刻,知画的气场表现的无比强大,宛若一位无冕女王,阅过一个又一个世间风华。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呀,长得可真……”

“嘘~禁声,你刚才还没有听清楚么?福王府!福王府!她是福王府之人,福王府里的人,无论她是谁,又岂是我等可以妄自非议的。”

此人了解的不多,却解释了那么多,可再看先前那位发出感慨的仁兄,目光依旧牢牢地锁在知画的背影上,仿佛一只苍蝇趴在了桂花糕上一般,片刻都不舍得离开,哪里还有一点儿听进去的反应!

此人见此情形,便也没再多言。

色字头上一把刀,想要挨劈就撩骚,随他去吧!

自古因为色之一字,又丢掉了几多头颅,今后离他远些也就是了,莫要被这样的人连累到,因为不值。

知画的大气举动,既给朝廷挽回了颜面,也为聚福楼里的这场盛会,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李世民并未对此表现出有多么开心,和长孙无忌一样,不喜不悲,全都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那些世家之人,更是一直用目光凝视着他们三人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才一个个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闭上了双眼。

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

整个会场就只有她一名女子,却也只有这名女子,破坏了他们先前所营造出来的一切,又怎能不叫人唏嘘眼热。

可是,为什么是九十万贯整,为何不是一百万贯整?

一百万贯说出去,不是要比九十万贯要好听的多么?

比郑家多出一倍的银钱来,不是能更好地打他们世家的脸么?

有不少人都在心中琢磨着此事,也有不少人猜出了其中的缘由。

只是马周这个木讷的书生,显然不在其列。

“知画,来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已经商量过了么?不捐多也不捐少,可你刚刚那是怎么一回儿事儿?怎么突然就……”

房车里的知画,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略显呆滞,无神的双眼,呆呆的扫了一眼马周,而后无力的说道:

“事情发展的实在太快,令我猝不及防,我也没有想到要这样做。可是,世家之人已然在向朝廷发难,而其他王爷们又都不接招,最后又只剩下我们福王府一家,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朝廷的脸面,陛下的脸面,就这样掉到了地上,而不去接么?”

知画说的是事实,可是马周却觉得他们福王府又不是朝廷,凭什么要让他们福王府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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