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

被传唤的几个官宦子弟,陆陆续续到达了府衙。

最后一个到的,是年扶摇的长子:年直。

其他几人,虽是乘轿而来。

由于府衙外百姓众多,也便把轿子停在外侧,下轿走进府衙大厅。

可这年直,直接让家丁开路,硬生生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

让其轿子一直抬到府衙门口。

由于围观的百姓众多,家丁一众推搡。

人群中怨声不断:

“这是谁前来受审,排场还这么大,真是嚣张。”

“可不是嘛,瞧这派头,天皇老子也没他牛逼”

“你可小点儿声,听说是年将军的儿子年直,这小家伙性格霸道的很,被他听见了,可有你苦果子吃。”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开始带节奏:

“年将军的儿子又怎么了?年将军的儿子就能嚣张跋扈,不把老百姓当人吗?”

“就是!这么多人,非要开出一条道来,你看看把我推得,都踩着我的脚了。”

“可不是嘛,前来受审还这么嚣张,真不知道这贾大人敢不敢定他的罪。”

这时又有人在人群中大嗓门议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真是他们害死了人家小姑娘。贾大人不判他们的罪,咱们老百姓不服啊。”

“就是!不服!”

...

那年直,身形瘦高,桀骜不驯。

当他趾高气昂的踏入府衙大门,第一时间并没有向贾靖行礼。

反倒是和站在旁边的张辽,李阔和李想三人嘻嘻哈哈打趣:

“哟!咱哥儿几个今儿又聚了,不过今儿这聚会地点有点特别,倒是新鲜!”

说着其他几人也提着嘴角,轻蔑的笑了笑。

贾靖见他们几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是嚣张,一拍惊堂木。

“啪”的一下,洪亮的声音镇住了在场的人。

四人见贾靖动怒,并未放在心,反而更加轻蔑的笑出了声。

贾靖见状也不废话,大声呵斥:

“大胆刁民,本官传你们来问话,你们竟然敢在大堂之公然嬉笑,藐视公堂。

来呀!

每人掌嘴二十!”

“是!”

说着,便有捕快前,押着四人,就要掌嘴。

见贾靖来就要给个下马威,年直大喊一声:

“慢着!”

贾靖见他有话要说,示意捕快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听他把话讲完。

年直冷眼看了看贾靖,又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几个捕快。

轻蔑的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贾靖只怕他不主动自报家门,佯装不了解:

“哦,那你倒说说你是什么人?”

“哼!你好大的胆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来掌我的嘴。

你可知道,我父亲是当今的开国大将军年扶摇。我是他的长子,年直。”

说出了自己的家世,年直抬着下巴,提着一根指头,指着面前的几个捕快,轻蔑的说道:

“就凭你们,还想掌我的嘴?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放肆!”

贾靖又一拍惊堂木:

“如此威严大堂,岂容你这般藐视!”

年直本来以为,只要自己报出了家门,这贾靖肯定要对他礼让三分。

没想到,贾靖偏不吃这一套。不由得眉头紧皱,怒从中来。

又给左右几人使了眼色,一个身形矮胖的年轻公子哥儿,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脯大声嚷嚷:

“我爹可是殿中将军,张将军。”

说着又指着身边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公子哥介绍道:

“这是我爹的同僚,李将军的儿子李阔。还有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李响。他爹可是当今太尉。”

肚肥腰园的李响听了李阔介绍自己,昂着头趾高气昂的强调:

“我爹可是李刚!”

几人得意洋洋地介绍了自己的门第,提着嘴角。

一副我就是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听几人把自己的家底儿报得门清,贾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厉声呵斥:

“既然你们自报家门,本官核对无误,抓的就是你们四人。

来呀,给他们掌嘴二十!”

听贾靖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几人眼里立刻闪出慌张神情。

那年直更是嚣张的喊道: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让我爹砍你头?”

他刚说完这话,围观的人群便炸开了锅:

“天呐,这年将军的儿子太嚣张了,竟然要砍刺史大人的头。”

“简直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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