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国画,画的是牡丹。
花团锦簇,非常好看。
再看题跋:“花开富贵春花画于二十一年春”。
“这是向春花画的,不错吧?”马铃问道。
“花是最好画的,算不得稀奇。不过,好看是真好看。”杨霖道。
“哟嗬,什么时候开始也懂画了?”马铃好奇地看着好友。
好友身上有什么牛黄狗宝,他清楚得很。
“偶而听一个画家说过一嘴,我哪懂这个?”杨霖心虚地掩饰道。
“哦。”马铃信了,没再纠缠下去:“好画是好画,也不是人人都会画,这个女人反正不简单。”
“来来来,让你看看这个人长得怎么样。”
说着,马铃拉着杨霖进了东边卧室。
一张床,床头上方挂着一个大镜框,里面是杨希银和向春花的结婚合影,最下方一行字,写着“民国十九年结婚纪念”。
照片上杨希银神情木讷,而向春花喜笑颜开,俊美异常。
应该是后来涂的彩,向春花两腮酡红,更是给她的美貌增色不少。
看上去,像是痴汉骑骏马,巧妇伴拙眠。
“是不是很俊?”马铃问。
“说真的,真比闫金凤俊。”杨霖笑着望向马铃。
“要说模样,比不上俺家金凤。但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那什么,说不上来,俺家金凤比不上。”马铃道。
“气质。”
“气质?是,是有那么一股子气的意思。”马铃道。
杨霖差点笑喷,还一股子气,什么气啊?
“我跟你说,就这女人身上的这股子气啊,是个男人都心动,是个男人都有那什么的心。”
“哈哈哈,你一个小屁孩,懂得什么那什么呀。”
“还说我,你跟我不是同岁?”
俩人今年都十九岁,牛敢十八。
“人美是非多,杨希银的死这不就跟向春花长得俊有关系么?”
“你也这样认为?”
“截止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别的动机。”
说着,杨霖问马铃:“杨希银就死在这张床上了?”
“对。”
杨霖见床上很乱,显然杨希银死后向春花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带走了。
“家里的钱财没丢?”杨霖问。
“没有,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没丢。”
这就排除图财害命的嫌疑了。
“杨希银死前是什么情况?”杨霖又问。
“是被凶手用细绳绑在床上,嘴里塞了块毛巾,强制输入药液而死。细绳和输液器具都被赵永来拿走了,送到了法医室。”
杨霖打量了一下墙壁,发现上面钉有一颗铁钉。
杨霖仔细看了看,钉子长满了铁锈,显然不是新买的。
“药瓶是挂在这个钉子上的?”杨霖问。
“对。”
杨霖看了看钉子的高度,大概一米六多。
“他家的工具什么的,放在哪里?”杨霖问。
“在西屋。”马铃答道。
杨霖走到西屋里看了一下,发现一个铁皮箱,箱子里工具挺全,斧头、螺丝刀、铁丝、铁钉都有,还有一根塑料材质的米尺。
这种尺子,一般是裁缝用的,很多人家里都备有此物,便于量量布料、衣服什么的。
杨霖先拿起钉子看了看,发现跟卧室墙上的钉子不一样,细了一点,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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