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金凤是马铃的未婚妻,老家给订的婚,三人都认得,确实是长得漂亮。

在杨霖看来,用后世的话说,闫金凤算是村花级别的。

向春花要是长得比她好看,那真得算是少见的美人了。

当然,现在二人没有成亲,闫金凤还在老家。

“嘿嘿嘿……,雷子别胡说,那娘儿们哪有俺家凤儿好看?”马铃并不承认牛敢的话。

“那是向春花家里人花钱了?她家是哪里的?”杨霖问马铃。

“杨希银和向春花都是北平人,要说三天时间她家就从北平赶过来不大可能,应该另有别人。”马铃道。

“家里人不知道吗?”杨霖问。

如果向春花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电报,三天时间足以从北平赶到济南。

“案子一发向春花就被收监了,哪里有时间给家里打电报?济南又没有别的亲人,没人会操这份心,所以,现在她家里人应该还不知道。”马铃道。

这么说,就是另有其人了。

杨霖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案子确实颇有问题,姓王的做得不瓷实。”

“怎么说?”马铃闻言眼前一亮。

有打击王固俊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我没证据。但感觉不大对。除了傻子,没人会在明知自己嫌疑最大的情况下去杀人。我听说张东是医生?他显然不是傻子,傻子能当医生?所以,这是疑点之一;另外,杀人案不同别的案子,是会偿命的,所以就算杀人犯自己,也轻易不会认罪的,就算受刑,也不会很快就认,不合情理。这是第二个疑点。根据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有两个疑点,基本就算不得铁案。”

马铃兴奋地说道:“搞他!要不,我去要卷宗来,你看看?”

“不行,要卷宗必须经过王固俊,没必要节外生枝。你详细给我讲讲这个案子吧。”杨霖道。

“那行。”

马铃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一屁股坐到杨霖对面,刚要用手去解领扣,想起杨霖的话,又把手放下了。

听了马铃的介绍,杨霖终于明白了案子的大体面目。

杨希银在市立小学任教,他妻子向春花无业,专门在家照顾丈夫起居。

二人租住在市立小学对过,一个小院落。

向春花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出自书香门第,能写能画,还经常在《民国日报》上发表个诗歌、散文什么的。

算是个才女。

人长得美,又有才,而且还颇会交际,经常在家招待一些客人,谈诗论画。

其中就有共合医院外科医生张东。

张东这个人,没有多少文采,但他迷恋向春花的才学和美色,经常跟朋友一起来杨希银家里做客。

其实做客是假,听别人谈论时也鲜少插得上嘴,就是经常望着向春花发呆。

时间长了,别人都看出他的意思来了。

向春花自然也看出来了,按说作为有夫之妇,这时候就应该拒绝张东上门了,但据知情人说,她不但不阻止,反而乐意见到张东。

案发那天,吃过晚饭后,向春花跟杨希银打了招呼,说是去共合医院看望一个小朋友,杨希银也没在意,就任她去了。

等十点多向春花回到家时,惊讶地发现丈夫躺在床上输液,等她过去看时,发现丈夫脸色发青,一探口鼻,已经没有呼吸,这才知道已经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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