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妹妹,你别多想,”紫衣抬头看着她,正色道:“天衣门重开,大姐成了这个样子,少不得我们都得用些心思,不能再象以前一样,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湖险恶,大姐优柔,当断不断,才会身受其害。我这次回来,须得让外人晓得,我天衣门绝不能轻犯……如若象以前那样,再来一次……我后悔都来不及。”
“以前到底怎么了?”赤衣眼睛灼灼地盯住紫衣。
“你别问了。”紫衣也站直身子,拉住赤衣的手,款款道:“好妹妹,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你的福气。再说,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天衣门重开,大姐召我们回来,那就是说,她当过去不存在了,这多好,你又何必再问呐?咱们众姐妹齐心合力,好好重振我天衣门便是。”
赤衣楞一楞,一甩手,一跺脚,赌气道:“还就不信了,偏瞒我一个,我问大姐去。”
说罢红影一闪,已是夺门而出,身后紫衣恼得拧住手,啐道:“要怎么说才肯听呢?真气死人了。”
赤衣飞掠至前院,正看见天衣小院的院门大开,雪衣端坐在窗前,茜纱已变得清亮通透,赤衣愕然停住身子,转头往院门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外面站着。
赤衣数了数手指头,自言自语道:“今儿十五,咦,我记得我跟大伙儿都说过,每月逢初一十五,天衣小院闭门,不接案。我肯定没给人绣过今天的号牌,大姐怎么会开启窗纱呢?”
眼一晃,小院一侧的角门洞开,青衣走了过来,再一晃眼,老车也似从地底下冒了出来般,守在雪衣窗外,再抬眼一望,屋顶檐角处露出了一抹蓝色的裙影,赤衣忽觉有点心惊,忍不住轻声叫道:“大姐……”
“嘘!”雪衣将食指竖在嘴上,冲赤衣轻轻摇首。
就见青衣缓步上前,面朝大开的院门,朗声道:“院外的朋友,即来找我天衣门问案,门主亦已许见,为何还不现身?”
俄顷,院门外渐渐隆起一个小土堆,再一会儿,土堆耸动,四散灰尘,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钻了出来,颓然坐倒在地,一边脱下头套,拍打身上泥土,一边悻悻道:“七巧郎好手段,老夫认栽。”
青衣再走前几步,搭着门框向外望一望,笑道:“这位前辈过谦啦,您能触响我天衣门的地室警铃,还能全身而退,的是本事了得。”
那人抬起脸来,一张面皮皱得皮核桃般,显然年事已高,手脚却十分灵活,当下一跃而起,笑道:“小丫头嘴巴好乖,什么警铃?老夫见你这小院今日闭门,墙上又长了些怪东西,不耐烦等规矩。七巧郎盖的屋子,老夫也不是第一次见,就想遁地进去瞅瞅你们,才过了半刻罢,就似碰到铁板,上下左右均不得入,不得已,这才退了出来,我可没听见什么响声。”
青衣笑得更甜,若无其事般,将院门拦了个密实,道:“我大姐厢房里的响动,老前辈若能听见,岂不是枉叫了天衣小院?不过,真对不住,我天衣门的规矩不能破,门主今日不接案子,烦请老前辈还是先找赤衣妹妹绣个号,到日子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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