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和蓝衣一边一个,赶紧架住他,净执泣道:“门主所言一丝不差,我师父倒是绝不怀疑大师伯和大和尚,可他两人在失宝后,竟将自己锁在各自禅室里,就此绝食绝水,只说,若是找不到天衣无缝的解释,情愿以身殉宝,大师伯和大和尚功力再怎么深厚,也顶多坚持半月不饮不食,福建离此甚远,我又不熟道路,至今竟已耽搁十日……也不知道现下怎样了……只求门主慈悲,救他二人性命。”
雪衣道:“善济寺百年行善,这案子我天衣门接了。事不益迟,福建路远,消息通传不便,我命青衣陪你前去五灵观,就在我这小院之北,半日的脚程。你同青衣去求恳观主,为你飞鸽传书,告诉你师父,我天衣门已知失宝所在之处,但须叫他同你大师伯和护法大和尚一起,即刻来我这天衣小院,我才会告诉他天衣无缝的答案……记住,传书上务必要写清楚,唯有他们三个人都来了,我才会说出真相,否则,那就是不依我天衣门的规矩,后果自负。”说到最后一句时,雪衣的口气,已冷厉如刀。
净执一头雾水,楞怔了半晌,才点头如捣蒜,只催青衣快走。
待两人走后,雪衣招手,让赤衣和蓝衣近前,俯耳低低吩咐两句,但见两人轻轻颌首,跟着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分道而去。
小院内外一下子静了下来,雪衣忽然有些疲态,支肘在窗前,伸一根玉葱般手指,缓缓地揉一揉眉间。
老车又转了过来,木无表情,慢吞吞道:“你莫同我说话,我是不会离开这个院子的。”
雪衣的手指停住,但也不放下来,隔一会儿,方无奈笑道:“老车,你倒是看透我的心思……只你要深思量,我现在这般样子,纵想逞强,也不过只能是想想,何敢大意?”
老车不理,也不瞧雪衣,继续道:“你想你的,我说我的,我不猜你的心思,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雪衣吁一口气,蓦然觉得,再也无话可说。
五日后,南方山梁处突然尘烟滚滚,雪衣正在厢房中隔窗同老车说话,闻听动静向上一看,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竟有些讶异,失声道:“这么快就来了!”
老车亦回头望,只一瞬的功夫,尘烟已卷至院前,离得近的人都迷得睁不开眼,纷纷走避,老车当即上前一步,先先儿地堵在门口。
好一会儿,烟尘才四下散去,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三个老和尚,纹丝不动站成一排,面孔直冲着小院。中间一个老和尚白眉长须,个头略矮些,捻一捻胸前佛珠,单竖右掌,朗声说道:“老衲普念,乃福建善济寺住持,今蒙门主相召,特携师兄普行,护法大和尚普能,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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