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兄!我,我不敢也不会,请大兄明察!”
刘备怂了,也不管越不越距,先把关系攀上再说。
刘宏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赵忠,你看看,果然跟卢公说的一样是一只皮猴子,不吓吓他,他不知乖,哈哈哈。”
赵忠躬身笑着附和道,“再皮的人在陛下君威面前也会变乖的,你说是吧,刘玄德?”
刘备能说啥,连忙说道,“对对对,中常侍说得对,我就算是个猴精也逃不出陛下的五指山。”
刘宏又是大笑,点点刘备说道,“你们啊,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我喜欢,玄德,你在涿县的事情我听说了,干的不错,三百人剿灭两千土匪,来雒阳路上还能顺便剿除路匪,很好,是咱们刘家的风范。”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陛下过誉了。”刘备小心应付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不是说刘宏的政令出不了雒阳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杀敌的真实数据?
“陛下?”刘宏语调反转两次,阴阳怪气的让刘备又是一阵心惊,刘备连忙改口,“大兄,备说错了。”
刘宏点点头,“我并不是和你说笑,你我同为汉室子弟,按辈分互称兄弟并不算错,这样吧,以后在私人场合,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其他场合就以君臣相称。”
刘备又拜,反正你是爷你说了算。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了友好的交谈,主要是刘宏问,刘备答,东拉西扯的就把刘备穿开裆的时候的糗事都拉了出来,刘宏觉得有趣,也说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河间国的时候,场面逐渐融洽,直到刘宏开始考教刘备的学识。
几个问题问过之后,刘宏面色复杂的问道,“玄德啊,以你的水平,比你那侄儿都不如,老实告诉我,你是救过卢公的命还是卢公从你这狗屎一样的学识里发现了我没看到的闪光点?”
刘备此时胆子大了些,嘟囔道,“大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备从学不过四年,能照本宣科已经不错了,人不能要求太高。”
这话一出,刘宏和赵忠都笑了,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无耻!哈哈哈,太无耻了。”
刘备看着旁边奋笔疾书的书记官欲言又止,刘宏笑道,“看他做什么?”
“大兄,这句话能不能让书记官删了,要不然后人看到了,我这是要钉上耻辱柱的。”
刘宏不但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还连说了几次无耻,并让书记官一定要记下,一字不能改,这下刘备不敢乱说话了,反正刘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跪坐的时间久了膝盖跪的发疼,干脆撅着屁股听刘宏说,弯他腰驼背的样子让刘宏大感有趣。
“玄德真是个疲懒的性子,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无礼。”
刘备见他没生气,干脆坐在蒲团上说道,“大兄贵为天子,一言一行都是天下人的模范,自然不可能像我这样随意了,备只是一阶草民,这么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刘宏索性也改变了坐姿,盘膝在蒲团上说道,“朕算什么天子,不过是笼中雀井底蛙罢了。”
眼神落寞的让刘备都有些不落忍,怀疑历史书上所描写的是不是错了。
赵忠闻声跪在地上说道,“奴才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请陛下责罚。”
刘宏头也没回的挥挥手,“起来吧,和你无关。”
刘备小心看去,刘宏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面目狰狞的和刚才完全是两个人。
“玄德你说朕算什么天子?”
要命了!这话你让刘备怎么回答?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是大汉的天子,是天下所有人的君上,如今虽有小人作祟,但也只是皮毛小疾,陛下一定能扫清宇内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那你说,谁是小人?”
刘备把头埋的更更深了,谁是小人,十常侍就是小人,这话能当着当事人说吗?
还不等刘备找好说辞,刘宏反而开口冷哼道,“这个小人当然是侍中了,天下只有世家和士人才是好东西,他们才是关心大汉黎民百姓的善人,他们都没错,错的只有朕和这群六根不全的阉人!”
语气陡涨,刘宏站了起来,大袖凛冽一挥,眼神死死的盯着刘备,“他们善?士人只想着心中报复,世家只想着千年不坠乃至更进一步,袁家更是公然宣称其为天下仲姓,他们置皇室于何顾?他们何曾考虑过朕的感受,这样的人朕怎么能信耐?
朕知天下人如何想朕,朕也知道后世一定会评判朕是偏信阉党祸乱朝纲的昏君,可他们如何知道这是为什么?彼其娘的世家贵族根本没给朕留下活路,朕不靠着赵忠这些人靠谁?靠着那些趴在大汉身上吸血的世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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