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笛和程蝶对视一眼,程蝶拿出了那块硬盘。
“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甲级城盟的军队,研究资料只剩下这么多了,还没来得及看有没有数据损坏。”
裴钰均将硬盘接到会议室的通屏上:“先看看。这里边儿没什么病毒吧?”
“当然没有。”程蝶觑他。
裴钰均笑道:“可别嫌我啰嗦,以前就有个小办事员,乱用不明不白的盘,差点搞得整个庇护所都断电了。”
查杀无误后,裴钰均将硬盘里的文件在沙箱中打开。屏幕上跳出来一堆文件,他戴上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去:“是有些损坏,但应该可以修复,你们稍等。”
说着他就开始操作起来,显然对这些事情非常熟悉。
以前郁笛待在庇护所的时候,跟系统检索过这个人。这人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净化派,在所有事件线,只要不死不残、不疯不傻,就从未动摇过自己的立场。诸位可能忘了,以前164城有个安保管理人叫朱振,郁笛死的那一次里,朱振倒是活了很久,跟净化派作对,也是裴钰均一直在支持余虹枫。
这次郁笛进入164城时,和朱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后来164城坐大,余虹枫开始揽权,因为他跟甲级城盟拉拉扯扯,就他慢慢排挤到边缘去了。郁笛偶然间听到下属给余虹枫汇报消息,朱振这次已经死于白化病了。
说到底这个白化病究竟是什么东西,郁笛还是没太搞懂。她能找到的信息中,最多就是一些患者彻底丧失理智前关联到的事件。如果郁笛想看生离死别的戏码,大概这些事件还能发挥点作用。对于白化病本身,这玩意儿没有任何意义。
郁笛颇有些自嘲地想,现在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她自己都忘记从系统那里查询过多少人的关联事件,让她引以为傲的好记性都没法将这些人全部记得。无数的人生轨迹互相交错,或早或晚,因为某个事件,他们也许会产生关联,也许原本的关联会因此消解。
对于这些特定事件,郁笛在意了很久。她总觉得这些事件都很关键,她一直试图从其中剥离出一个共同点,或许是一个触发点,通过某种行为能够触发那样一个转折事件,这样她就可以尝试去自行制造一个转折事件,从而影响到与之相关联的人身上的事件线;又或许是一个能够将那些特定事件的影响斩断的方式,让她能够消除一些不利于任务的“必然”。
没什么力量的郁笛,只能用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方式去影响这个世界。
她总是跟系统哀嚎,为什么自己要吃那么多苦,为什么不能像小说里一样神魔无惧大杀四方。虽然系统不搭理她,但她后来意识到了,最开始系统帮她选择的那块坟地,从那坟地里挖出来的碱瓜,就是她的新手光环。
否则她两手空空,拿什么让这个世界的人去相信她?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裴钰均就完事了。他将屏幕上的文件再次投射到通屏上,摘下眼镜,双手插在一起,示意郁笛讲解一下。
“说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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