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给她倒了一杯花茶,“是府里种的花泡出来的茶水,尝尝看?”

楚葭还真有些口渴了,尝了尝发现味道意外的不错,“这是后花园里种的玫瑰?”

“是,原先我闲来无事自己种的,没想到昏迷的几年府里下人依旧照顾的很好。”

沈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说起这个,楚葭想到他被人暗算的事情:“那些东西查出来是谁埋的了吗?”

那样险恶的用心,轻易恐怕也没人能想到那样做。

沈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四年前鸣翠亭翻修,那些工匠如今一个也找不到了。”

楚葭皱眉:“看来是幕后之人杀人灭口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也不算是毫无线索,那些工匠有些人似乎知道什么,很早就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很远的的地方,他们是唯一的突破口。”

沈宴却没什么高兴的神色:“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这样子对我。”

楚葭大致能明白他的心情,她来了京城许久了,也不是没从百姓口中听过沈宴的名声。

年少成名,骁勇善战,该说根本没有理由叫人这样对他出手。

两人安静了下来,楚葭确实有些累了,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陈氏的声音,禁不住撑着脖子,低声抱怨。

“我娘今晚兴致怎么这么高?”

沈宴见状,温和道:“你若是累了,就先躺在我床上休息吧,我睡在外间的榻上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行?”楚葭摆了摆手,“我就先在桌子上靠一会儿,等会儿我娘要是回去了,你叫我就行。”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靠在手臂上睡着了。

沈宴见状,冷淡的眉眼柔和许多,听到院外清晰的声音,想了想,还是俯身轻轻把楚葭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床上。

只给她褪去了鞋袜盖上被子,就自己去了外间,叫守在外面的下人烧些热水进来。

陈氏实在是聊的开心,远远的看见热水抬进两人的院子。

“哎呀,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楚葭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惊醒,想起来自己还在沈宴的屋子里,要回自己的屋子里睡才行。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正躺在沈宴的床上,外面屏风后还有沐浴的水声。

她猜想到沈宴现在正在干什么,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继续睡好,还是起来回自己的屋子好。

要是在沈宴洗澡的时候打断他说自己要回屋那岂不是很尴尬?

这一时半会儿的还和离不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不自在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装作睡着的样子,等会儿沈宴洗完了之后再找时机回去好了。

她闭上眼睛,放平呼吸,外间沈宴将里面的动静也听的一清二楚。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楚葭的呼吸突然乱了的时候,他就知道人醒了。

不过听着现在又逐渐平稳的呼吸,他禁不住勾了勾唇。

第二天,楚葭从沈宴屋子里出来,心里不住的懊悔,她昨晚怎么就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呢?还睡得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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