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听后眉梢动了动:“你确定现在就要和离吗?”

“我们之前说好的,难道你想反悔?”楚葭诧异的看着他。

见她已经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色,沈宴解释道:“若是我们现在就和离,对你来说恐怕会有些麻烦。”

“我们和离后你成了白身,一个人在京城恐遭人刁难,国公府便首当其冲,若是离开京城,有些人想动手更容易,秦施月也可能会被提前放出来。”

沈宴嗓音平和,字字句句说的在理,楚葭皱眉思索片刻,“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该什么时候和离?”

“六个月后如何?那时正好到了秦施月出来的时候,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和离后有人暗度陈仓。”

“不行!”楚葭毫不犹豫就否决了,“六个月的时间也太久了,一个秦施月犯不着我为她如何,我还是先找到住所安顿下来再说吧。”

看出她必须要和离,沈宴沉默了片刻,眼底有一丝无奈:“也好,和离之事也不可儿戏,我会找个时间禀明母后。”

对此楚葭很是放心:“太后本就不喜欢我,应当很快就会同意,那我便在此祝你觅得良人相伴一生。”

她起身摆了摆手,恣意又洒脱。

沈宴看着她的背影,终是笑着摇了摇头,低语道:“良人哪是那么容易寻的?”

恐怕日后皇兄会给他指一门没什么助力的婚事用以制衡,但他不打算再娶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葭则是让红玉打开自己的库房,清点她手上现在有多少资产。

算下来她现在手上的现银足以在京城买上一处还算不错的三进院子。

别说她手上还有些原本谢氏为秦施月准备的铺子和田契了,这些每月也能让她得到一笔进账。

地契恐怕被谢氏换成了珠宝字画,否则她甚至都不需要花钱去买,直接搬进去就可。

楚葭心满意足,当即让红玉找人准备买宅子,到时她再把养母接来,平时就靠帮人卜卦算命也足够生活。

主仆两人一连几日出门频繁,李松报到沈宴面前。

“主子,王妃在看新的住处了,您真的要与王妃和离?”

沈宴放下笔,吹干墨迹,赫然是两张和离书。

“既然我做了承诺,就不能不守信用。”

他把两张纸压在书下,起身淡漠道:“走吧,进宫。”

太后一早起来,就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原本打算去御花园逛一逛也没了兴致,坐在大殿内由着心灵手巧的宫女给自己揉按,心情郁郁。

直到听见靖王拜见,心情才好了起来。

靖王一进宫内,太后就赶忙道:“宴儿不必多礼,快坐下。”

沈宴坐下后,太后脸上笑意不停:“哀家原本还想着过些日子宣你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呢,没成想我儿与母后心有灵犀。”

她朝殿外看了看,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些许:“王妃呢?没和你一起来吗?这丫头,也太不懂规矩!竟不知道进宫来拜见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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