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在数月后我弹了首《高山流水》,易之对我说的第一句就是“莫非公主早已会弹琴?”
说来也是奇怪,对于弹琴我竟信手捏来,我花了两天的时日便把所有琴谱知识和弹琴的方法掌握。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事便会刻苦练习琴曲,元宵节就要到了,父王说兄长也会回来,到时宫里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元宵会,他听易之说我正在习琴,便希望我在那晚盛装出席,为当晚的嘉宾献上一曲。
易之是在临近元宵节前几日,才听到我弹的琴曲。那晚我弹的是《高山流水》,可我并没有打算在宴会当晚弹奏这首琴曲。
入冬后的天空总是那么苍白,庭院中大丽菊也凋落无几。这金国的冷,是极干的。
无雨更别提会下雪,我是个特别喜爱雪的人,易之说想要看雪,定要去他们的蘖国,那边到了冬天,便会下雪,雪厚及脚踝。
我便嚷着让他带我去看,他说日后定会有机会的,就怕公主到时不再愿意去了。我笑着说,蘖国有你易之,我去去又何妨?何况我最爱看雪。易之看了我良久,也没开口说话。
宴会前的一天,父王派人送来一盆盆景,是龙游梅。树干上还有铁丝缠在上面,这样可以勒出游龙的造型,看来这盆景是刚成型没多久的,树干被铁丝勒出的伤痕还依稀可见。
我一边看着梅,一边摇着头,好好的一棵梅花就被人给活活的糟蹋了。
“公主,这是不喜欢这盆龙游梅。”是个男人的声音,淳厚深沉,又不失磁性。
我回头看向那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身着拢红衣,玄纹云袖。长发如墨散落在红衣之上,只稍微用一条黑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有王者气息的男子。
看着他的脸庞,我猜想眼前这位公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在想想兄长的年纪应该和他年纪是出入不大的,莫非眼前这位就是和红楼女子私奔的兄长。
“兄长”我没有向前,只是轻声唤了一声。
眼前的那位公子听我这么唤他,微微一愣。我看他没有说话,便向前拿起他的手“兄长,可回来了,福顺委实日日夜夜挂念着兄长。”
“是吗?那让兄长好好看看我的好妹妹。”说罢,眼前的男子便用他那双大手,轻抚我的发丝,把我从头到尾打亮的一番。
“妹妹的衣着甚是有些奇怪。”平时在自己的庭院中我穿着简单,在古人眼里可以说是另类。
我穿了件吊带长衫,外披了件淡粉色的羽绒服,羽绒服前的扣子是梅花扣,丝绢则束起满头青丝。
前段时间刚入冬不久,我总觉得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抵不住寒意,我思前想后,便让尚衣处按照我的构思,做了一件羽绒服,我还让尚衣处的婆婆们在衣角处为我绣了一枝梅花。
据说婆婆们为了给我做件羽绒服,把宫里养殖的鸭子身上的毛全都给拔了,为此我也付出惨痛的代价,一连半月我餐餐食鸭,现在想起都会觉得恶心。
“兄长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日后妹妹和兄长慢慢说起。我这叫羽绒服,是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梦见的,便让尚衣处的师傅们做出来的,可是真的很保暖呢,兄长若是不嫌弃,我也让师傅们给兄长也做一件,其他的人都不愿穿,说福顺的想法太奇怪了,只是那些惨死的鸭子可要劳烦兄长解决掉咯。”想想兄长也可能像自己一样一想到鸭子就会觉得恶心的样子,我就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的想法十分新颖,鸭毛可以给鸭抵寒意,定可以做成衣裳为人抵去寒冷,这个想法真是让人拍手叫绝啊。”兄长笑着看着我说到,那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真的很好看,这个世界的男人为什么都长的如此好看,一个个都是祸害啊,我在心中不禁的感叹。
“知我者兄长也,哦对了!兄长可以帮我把这盆景的盆摔碎嘛。这盆景太重了,福顺完全抬不起来。”
“好端端的盆景,为何妹妹要将之摔碎呢?”
“兄长先帮妹妹做了,我在慢慢和兄长解释。”
兄长看看我,甚是好奇的将盆景摔至于地。我看盆中的土已散于一地,梅花的根也露出。
“兄长可愿与妹妹一起给这棵梅花找个新土地,任它生长,除去它枝干上的铁丝,不在修理,日后这梅定会做回自己。”
“妹妹年纪尚轻,尽可以说出这么一番话,看来易先生教导有方。”
“易先生对待学生是极好的,对妹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兄长还未见过易先生吧。明日宴会上父王会为兄长引荐的。”
那晚,我与兄长在庭院的假山旁找了块空地,将梅种在上面。枝干已经长出小小的花苞,不久将来庭院中,定是幽幽梅香扑鼻而来。
种完梅,兄长便早早送我回房中就寝,次日需早起,准备宴会的事。
说是早早起,其实我只是负责穿的美美,好好弹我的琴就好了,所以照旧没人唤我早起,一觉睡到午时。
急急食了些糕点,就给珠儿按坐在梳妆台前,好几个丫鬟围着我为我梳妆。听珠儿说,今天不仅兄长在,还有他国来的贵宾,父王要我好好的打扮一番,万万不可丢了金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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