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和与莒来到江都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与莒是没想到江都恢复得这么快,而亦如则被穿着形形色色的人惊到了。临安和会稽已经是繁华的大都市了,可是江都却别有一番风情。

“累吗?”与莒看着身旁的亦如问

“你别忘了,我可是我师父座下的大弟子……”话刚说到这,亦如那颇有得意的语气顿时没有了,她想到自己再也不会是无尘观的人了,那个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师父会不会怪她呢,师祖一定恨死她了……

与莒察觉到了亦如的心情,将她搂紧一些,亦如表示没事了,她当初下定决心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些,比起这些,可能爱情和自己的幸福在心中的份量更重些吧,“现在找缘子重要,我们已经出来好多天了,再没什么结果他们该担心了。”

“好。”与莒也不多说,重重的点了头,便开始到处询问。

“掌柜的,有没有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来过,身材都和她差不多。”与莒指着亦如和掌柜的说

“那不就是二位嘛。”掌柜笑了笑,知道只是来打听的便没什么好脸色

与莒和亦如这一路上已经见惯了各种态度,早已练就了应对的本事,亦如笑了笑:“这掌柜的可真会说笑。你看这花色怎么样?”

“不错,很适合你。”与莒笑着说

掌柜的一看来者是客,便换了一副笑脸,又多拿了几匹绸缎出来给亦如挑,两人看了看也只是随意挑挑,掌柜的便招呼人过来给亦如量体,“这姑娘的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吧。”

听量体的师傅如此说,亦如倒是好奇了,自己近日的打扮早已换成了和平常人家的小姐模样,随身也并没带兵器,怎的就看出来了,不禁问道:“师傅这话是怎么说?”

“前几日来了两位姑娘裁衣,其中一位虽然面容姣好,但身体却看起来病恹恹的,另一位则不同,身材饱满,比较健硕,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一样。一问之下,她说她自幼习武,我还惊讶呢,现在习武的汉家女子可是越来越少了,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个。”那师傅一边裁衣一边自顾自地说道。

本来亦如和与莒以为今天这钱又要白扔了,没想到又有了希望,“你说是两个女子来的?”

“是啊,你还别说,那女子的口音和你还有点像呢。”师傅随口一说却让亦如和与莒兴奋不已,亦如转过身来:“这回该是她们了吧!”

“哎,姑娘别乱动。”那师傅说道

“哦。”亦如乖乖转回身,高兴溢于言表。

“她们俩为了躲我们还真是煞费心机啊!”与莒的话不由得竟有些醋意

那掌柜的听着话头不对,便开口,“这可不像,那两位姑娘神情自若,并不像在躲人,你们刚才要找的不是一男一女嘛。”

“我这家妹淘气惯了,就喜欢女扮男装。”与莒说这话时倒颇有哥哥对妹妹宠爱却又骄纵怕了的神情,“你可知这二人又去了哪里?”

“衣服做完被送去了鸿鹄客栈,一会你们到那再去问问吧。”

“没想到你作饭还真不错。”缘子对习文的厨艺大有褒奖。

“粗茶淡饭,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咳,我以前在无尘观吃的也差不多。”

“缘子,你家里人都不管你吗?”小武听到无尘观,想到都不知道缘子家里的情况

“我爹和我娘对我比较开明,从小就把我送去了山上学武,每次回来对我管束也没有很严厉,所以经常出来找好友玩耍,时常宿在蝶漪那,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缘子虽然有隐瞒,但说的却都是实话。

“现在这般的父母都少了吧……”门口传来郭先生的声音,三人都回过了头。

“那个,郭先生,您忙完了?快过来歇歇,喝口水……”小武知道郭老不会饶了他和哥哥的,连忙过来献殷勤。

果然,郭先生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哼,你们俩倒是给我说说,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回来了!怎么回事?!”

“是我让他们回来的……”缘子知道是自己最后替他们做了决定,这个时候理应站出来说话

“丫头,我正有话要问你……”郭先生的态度没有原来那么严厉了

“您说……”

“你们俩去学堂给我思过,我要单独问她。”郭先生对林家兄弟说

“这……”二人并不想走,想到哪两位早上刚交过手,怕这时又生事端

缘子示意没事,可二人并没有动作,知道郭先生开口:“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这两个兄弟才安心离去。

“你是临安人?”郭先生开口问道

“是,您如何得知?”缘子对这个不问是非变大打出手的郭先生没什么好感,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虽离家数年,乡音难忘啊!”郭先生不无感慨

“这么说,您也是临安人?”缘子对这个郭先生充满了好奇

“是的。”郭先生又转身细细打量着缘子,“你叫什么?”

“缘子。”不卑不亢

“全名。”郭先生的声音不容置疑,缘子这个时候觉得特别不舒服,平时都是自己这样审问别人,什么时候也变成别人来审问自己,眉头紧锁

看着出神的缘子,郭先生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但还没有证实她的身份前也只能这样,心中虽然这样想,还是放缓了语气,试探地问道:“可是姓杨?”

闻言,缘子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我问你,你是不是姓杨?”郭先生的目光中经充满了希冀

“我的意思是,您怎会将我看得如此透彻?”缘子很是不可思议,虽未正面回答,但却间接证明了郭先生的话

“原来真的如此,太好了!”缘子望着一脸激动的郭先生,之前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此时倒像个如获至宝的孩童,看着充满疑问的缘子,他缓缓开口:“杨家枪!据我所知,如今会这枪法的人可是不多了,你又是女子,所以,一定是他的后代!”

“您……怎会认得杨家枪?您到底是谁?”杨家枪是杨家祖传的枪法,今早在院中拿起棍子与郭先生打斗时便用的这枪法,可是除了杨家的人可以练习外,只有爹爹的副将和近卫才会,他竟然认得,难道他……可他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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