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回来就好,勿需如此自责……”这位老者看见珠罗深深自责边安慰道

“大人,都怪珠罗,擅自做主,没有事先和您请示,便自作主张,损失了七郎……”珠罗还是不能从那失落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我的计划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明天我会去和王说是我的主意,你不必出面。”这位老者颇有担当

“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珠罗不能让您背负这不属于您的罪名……”珠罗恳切地说

“你想让王对你说些什么呢?难道要惩罚你吗?然后让士气低落吗?老夫自有方法,王一直仰仗老夫的谋略,出一次纰漏不会如何怪罪我,就这么定了。”那位老者的话让珠罗没有可以辩驳的地方只好点点头

“王,最近好吗?”珠罗想了良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嗯”老者笑了笑,“郡主你如此的关心,为什么当初王要纳你为妃的时候你拒绝的那么果断,甚至扫了王的颜面”

“大人,您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问呢?”珠罗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透,有些羞愧

“你错了,老夫并不知道,可以说说吗?”这位大人似乎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说服力

“珠罗爱慕王,从小便是,那时他还不是王,只一心想做他的福晋,后来发觉他并不中意于我。”珠罗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打算继续说下去:“他成了王,有了宠妃三千,但珠罗不在乎,珠罗为他开疆辟土,为他守江山,珠罗知道他感念珠罗,但我不求他的感念,只是想真切的为他做些事而已,他要纳我为妃,我明知道那不是爱情,但也曾动摇过,可是,那深宫岂是我一介武夫能久居的地方,不如自己识趣些,继续走着我的路,默默地伴着他罢。”

“老夫佩服郡主,今天以前,佩服郡主的技艺超群,今天,折服于郡主你的心性,你真是金国不可多得的英雄!”这位大人甚至拍手叫好,看来是真心的欣赏

“大人您真是过奖了”珠罗显然还没有从那情感漩涡中走出,对这样的赞扬还没有心情接受

“不,我扎阿那还没有佩服过谁,但今天,你是真的令老夫佩服,这样为一个人默默付出不求回报,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原来这位大人就是金朝的老谋臣扎阿那

“大人您不也是吗?一直在为着金国付出,甘心扶植王。”珠罗不解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先王曾有恩与老夫,老夫甘心报恩,如若不然,老夫定不会甘心扶植。”说到这扎阿那看见了珠罗惊愕的表情,但还是继续说:“老夫明人不说暗话,一直将郡主你当作忘年之交,有些话老夫不瞒你,金国的势态每况愈下,老夫不能让别人来毁了国家,必须担当起来,谁来当王对我来说都一样,因为他们都要用我的谋略来守住江山,他们必须听我的,谁要是阻挡我维护金朝的路,我就会铲除谁,包括王!我忠于的不是个人,而是先王交托给我的大金朝,这才是我的使命!”

“这……没想到……”珠罗竟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呵呵,不过至少现在,我们要忠于同一个人,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守住江山,不负先王嘱托!”扎阿那说着拍了拍珠罗的肩膀,表示安慰

“是啊,王以后更要仰仗您呢”珠罗自知计谋是敌不过扎大人的,所以只能求情。再侠骨的女儿,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

这样的技俩又怎能逃得过扎阿那的法眼,只好叹息道:“王没有爱你是他的不幸,不过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试问世间哪个男子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对他服服帖帖呢,可能你太果断,让王无所适从,你给不了他要的温柔,让他感受不到男人的尊严……若是还有下辈子,做个普通的女人吧,成为贤妻良母,一心相夫教子,这才是你该享有的幸福!”

“面对国家形势如此,虽身为女儿身,又岂能没有担当,怪就怪自己没有福气,乱世如此,珠罗又怎能计较于儿女情长!”珠罗言辞恳恳,没有人不为所动。

“云湖啊,昨晚是师姐说话冒昧了,伤了你的心吧?”云贞一大早起来便来找云湖

“师姐,您这是什么话,我担当不起,云湖本是贱命一条,当年还承蒙无尘观肯收留,才苟活至今……”云湖也说了一番客套话

“往事就让它过去,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有别的事”云贞终于进入正题

云湖也明白,自己是如何也担当不起观主的谢罪的,除非她有事相求,一切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师姐有事尽管说,云湖能帮上的定当尽力。”

“诸葛勋没能把雪蛛毒的解药留存于世,但毕竟也是从书中辗转得知的,我想,师姐虽然不才,但也要尽一份力量,你把他遗存的医书给师姐看看不介意吧?”

云湖虽是不情愿,但毕竟寄人篱下,不好反目,便随意拿了些无关伤痛的书拿给云贞“师姐您尽管看去,我也就是个废人,这些就算留在我这也无用的。”

“那就多谢你了……”云贞准备离开了“不过,这些时日,还要委屈你。”

“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是我的荣幸了……”云湖这句话并非假话

“嗯,那我走了……”云贞离开了,云贞随意翻了翻这些书,心中已然明白了什么

云贞懂得,小气如云湖那样的女子定不会轻易放过报仇的机会,就算要改过自新,也必定不会老实交出所有,诸葛勋那样精通医术的不世之材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浅薄的不能再浅薄的书,所以,云湖必定是有所隐瞒,只不过,她到底知不知道解方还是个谜

“云贞道长”莫太医在路上偶遇云贞

正在思索中的云贞有些慌张,但毕竟是一观之主“原来是莫太医。”

“呃,刚才我已经去看过昨日整理的那些药材,老夫自愧不如,也更加相信在道长这里能学到更多,希望得到您在医术上的帮助。”莫太医一番话真是肺腑之言,要是平日,这些话在云贞这还算受用,可是……

“莫太医身为朝廷命官,没有治愈杨普缘的毒伤竟一点也不慌张,还如此谦逊来讨教,处事如此淡定真令贫道佩服。”云贞貌似在夸奖,但其中的讽刺也令人刺耳

“这……老夫寄希望于道长您,所以想去后山之中走走,看看有什么草药……”莫太医显然底气不足,但确是实话

在云贞眼里,莫太医虽是官场中人,但为人处事倒还不如自己诡谲,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这后山中的药材也不过是采回来的那些,莫太医实在不用亲自劳烦您,贫道这里有些医书,本想拿来研究雪蛛毒,但是见莫太医如此恳切便将这些书先借于你吧。”

“这、这是真的吗?”莫太医激动溢于言表,简直不敢相信

“嗯,你拿去就是了。”云贞如此大方,却把莫太医也做了自己的棋子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告辞。”莫太医接过医书就兴奋的回去了

云贞走回松鹤厅,发现慧娴正在等她:“哦?今天这么早。”

“师父,您这么早就起了?”慧娴给云贞端洗脸水进来,没想云贞不在

“嗯。”云贞懒得说话

“您去哪了?”慧娴也知道云贞的心情不好,但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云贞转身看着慧娴,慧娴自己都有些发愣,生怕是因为自己多嘴,但云贞又淡淡的笑了,似慈母一般问道“想听故事吗?”

慧娴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但知道师父的话并不是个问句,自己只能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

“亦如,你起得好早啊。”懒洋洋的静纯正在梳洗打扮,而亦如早就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

亦如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快乐似乎就不属于她了,就连笑容也像挤出来的一般,不过却那样忧美。

“好了,走吧,看看你说的拿手菜是什么……”静纯拉着亦如,顺便叫上与莒和贵和一起去吃饭

“嗯,这些怎么原来没见你做过,你太厉害了……”静纯光是闻着香味就已经垂涎欲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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